第144章 只要籌子夠多,青山依舊在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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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也要大量的練習。當年京中盛行金體,章大人一定認真練過。”
長年累月,日積月累,勤勉永遠不會辜負人。
章振禮練得出來。
沈臨毓贊同阿薇的看法:“他在藏拙,若非心虛,何必藏著掖著?”
若說懷璧其罪,章振禮那般出身,書法還成不了他的罪。
除非,他自己明確知道這一手露不得。
尤其是在沈臨毓這兒露不得。
可偏偏,棋盤雖大,沈臨毓和長公主明修棧道,陸念與阿薇暗度陳倉,加上定西侯在千步廊裡積極地鼓動著不知內情的人哄抬這書道會,愣是把安國公府這對叔侄的路給逼沒了。
哪怕掂量著寫出這麼一幅字來,卻也只會讓嫌疑越發重些。
“可惜,暫且還見不得他寫金體,”阿薇感嘆了句,“想來,他也沒有必要再用金體。”
說完,她就察覺了一道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阿薇循著看過去,對上了沈臨毓的視線。
沈臨毓沒有再看那幅字,他直直看著阿薇的眼睛:“我手中有一份仿金體。”
阿薇一愣,下意識覺得後頭跟著的不是什麼“好話”,不由抓了下收在袖中的手。
“馮正彬的那封遺書,”沈臨毓一字一字,不疾不徐,“他作為金太師的女婿,金體寫得有些模樣,雖然幾年不曾再寫,但那兩天正以此字型抄寫經文,而那份遺書也是一樣的字。”
攥緊的拳頭慢慢鬆弛了下來,連原本收緊了的呼吸又重新平順了。
阿薇聽懂了沈臨毓的意思。
不是要挾,也不是以此讓她親口認下馮正彬的死因、進而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商議。
商議著能不能、要不要把那封遺書給章振禮“分析品讀”。
阿薇問:“馮正彬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章大人應當看過吧?”
沈臨毓也暗暗鬆了口氣。
他的確沒有逼迫之意,但阿薇姑娘防心重、或許會誤判他的意圖,而後就是一通陰陽怪氣。
沈臨毓倒是不怕被甩臉色,以前也有說錯話的時候,但阿薇姑娘能明白他的想法、瞭解他的用意,還是叫他的心不由地雀躍了下。
“他看過,”沈臨毓的語氣輕快了些,“當時全在說案子,他也說案子,並沒有點評過字。”
“分析字型真假,不止要動口,還要動手,”阿薇想了想,道,“他不敢讓人知道他寫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金體,甚至為此把行草楷樣樣皆通的本事都掩藏了。
現在也好,他善書的名頭冒出來,正好也該聽聽他如何評價馮正彬的金體,以及那封遺書的字。”
點評之時,正統的、馮正彬的、遺書的,各自的特點都會被列出來放大。
章振禮想要分析得當,必須言之有物、甚至落筆演示。
若裝傻充愣,那……
阿薇想,這算是一個好主意。
岑文淵因科舉舞弊掉了腦袋,又收受了“學生”們的大量供奉。
馮正彬是他的學生,是負責科舉的禮部官員,牽扯在其中,他的死本就是亂賬一本。
阿薇不怕自己被扯出來,也要對沈臨毓的關照暗讚一句“細心”。
沈臨毓得了準信,倏然笑了下:“阿薇姑娘能看明白章大人這幅字,可見在書道上也有些心得。”
阿薇挑眉看他。
“白夫人的字,金太師的字,”沈臨毓斟酌了下,“和前回阿薇姑娘的字差距頗大。”
阿薇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去年尾敲定長公主到廣客來時的菜品單子時,她曾在沈臨毓面前寫字。
那是餘如薇的字。
阿薇曾仔細學過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