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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
陸幽將清風飯連同食盒一起，丟進院內的水潭裡。心情卻並沒有隨著漣漪的擴散而恢復平靜。
&ldo;你準備好了沒有？&rdo;
他問自己在水中的倒影：&ldo;從此刻開始，不允許再錯一步。進，則生；退，則死。&rdo;
倒影無聲，背後卻是漫天的星辰，如同置身於紫微星垣之中。
第139章 請君入甕
次日醒早，晨光熹微。蓬萊閣的院門剛剛開啟，早已守候在門外的陸幽便來向惠明帝請安。
最近這小半年來，這樁要務他已重複不下百遍，唯獨今天倒是有一些特別。
惠明帝正由兩個宦官服侍著穿衣系帶，一邊端詳著陸幽手裡頭提著的那件物什。
&ldo;今天是怎麼了？為何帶了兩隻芙蓉鳥過來？&rdo;
陸幽提著的正是一個黃金鳥籠，籠中兩隻嫩黃色的小鳥，不過巴掌大小，十分靈巧可愛。
&ldo;回皇上的話，這兩隻芙蓉鳥是西域那邊的商人帶過來的，在西域被叫做金絲雀。在我們大寧，芙蓉鳥只用來觀賞。然而這種金絲雀，在西域卻有救人性命的能耐。&rdo;
&ldo;哦？&rdo;惠明帝被他勾起興趣：&ldo;怎麼個救人，你倒是說說看。&rdo;
&ldo;西域之人開採石炭，往往鑿洞打井，深入山體百餘丈而不止。然而山體裡有毒氣，可取人性命。因此，但凡入洞挖石炭之人，都會攜帶金絲雀一羽，以作警示。若是此鳥舉止反常，乃至昏厥死亡，便要立刻撤出炭洞，保全性命。&rdo;
&ldo;原來如此。&rdo;惠明帝聽得津津有味，&ldo;朕倒是對這隻小小的鳥兒刮目相看了。&rdo;
有侍從捧來紫檀的花架，陸幽便將鳥籠放在上面。
&ldo;其實這兩隻金絲雀，對於陛下倒也有些用處。&rdo;
&ldo;什麼用？莫非朕這蓬萊閣裡頭，難道也有毒氣不成？&rdo;
&ldo;毒氣是當然沒有的，不過這鳥也可以用來試一試別的毒。比如‐‐&rdo;
陸幽估摸著時間，伸手指了指門外。果然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過來，是御前宦官前來稟報，說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惠明帝恍然明白過來：&ldo;如此無辜的小生靈，怎麼忍心拿來試毒？不是還有專門試毒的人嗎？&rdo;
這話說得有些冷漠，陸幽卻依舊恭敬道：&ldo;用鳥來試毒，其實還有一個明顯的好處‐‐有一些小毒，試毒之人很可能無法覺察，然而這麼小的鳥雀，卻會非常敏感。&rdo;
正說到這裡，尚食局的人已經備好了膳桌。陸幽攙扶著惠明帝坐到桌前，一道道精緻的點心被陸續呈上桌案。
惠明帝一邊漫不經心地挑選著，一邊與陸幽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ldo;方才你說，有一些小毒，試毒之人是無法覺察的。既然與人無傷，那下毒者又意欲何為？&rdo;
陸幽道：&ldo;回皇上的話，這毒有急性慢性之別。急性的毒藥，只服用一次就能立竿見影；而慢性的毒藥，往往需要服食一段時日，待毒素在體內積累，再突然爆發。如此手段極為隱蔽，可謂殺人於無形。&rdo;
惠明帝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抖，想要夾東西的手又收了回來。
&ldo;這麼說……朕就算有試毒之人，也不能免於荼毒？&rdo;
陸幽點頭道：&ldo;試毒的御前宦官共有三人，三餐輪值，均攤下來攝入的毒素實在有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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