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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卻都是劍拔弓張,各自防範,窺準時機就要給對方致命一擊。
潑墨王雖是看起來志得意滿,但行動卻依然謹慎小心,不近林青八尺之內,身法上亦不露絲毫破綻;而登萍王顧清風更是大半個身體完全在杜四的掩護之下,自是均知林青暗器的厲害,早有防範。
而林青一旦出手不中,立時便會送掉杜四的性命。潑墨王與顧清風都是久經戰陣,深明其理,亦不貪功冒進,眼見時間一刻刻的逝去,雙方已成僵局。
林青表面上意態從容,心中卻是暗自著急。他深知明將軍言出必行,天色一亮勢必率大軍入莊,而現在月掛東天,已是三更時分,若不能及早脫身,後果堪虞。
忽聽得杜四喉間格格作響,眼光緩緩掃視諸人,仍抓在偷天弓上的右手驀然收緊,青筋迸現。
顧清風心中一驚,只覺已被點了穴道的杜四全身不停顫動,身體內各經脈間似是有一股股的力量潮湧而至,撞向自己按在其背心上的左掌,一時就連杜四的整個身形也似突兀地膨脹起來,全力運功下竟然剋制不住。
原來大凡煉製神兵寶甲,不僅要有機緣湊齊材料,更要汲取天地間的靈氣方可大成,若煉製不得法,或是不逢天時地利,便需人體精血以助之,有時甚至反噬其主。是以方有鑄劍師躍身洪爐中以身殉劍的典故。
兵甲派有一項內功,名為“嫁衣”。要知兵甲傳人一生都用於煉製神兵寶甲,自己卻是無緣用之,便若給人縫製嫁衣一般,是以得其名。
“嫁衣”神功本是用於煉兵甲時自殘其身,同時引發人體潛力。一旦運功,集八脈的散氣於一體,平日往往能增強幾倍的內力,但事後必是大傷元氣,真元大耗,甚至減陰損壽,兵甲傳人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絕不輕用。
而此刻,杜四眼見自己被擒,潑墨王與登萍王已漸漸掌控大局。而林青等人因關心自己的安危縛手縛腳,不敢稍有異動,眼見天色將曉,明將軍大兵隨時殺來,深知如此下去必無幸理。
杜四與林青亦父亦友,感情極深,豈忍見他因己受制於人;再加上與容笑風的相惜、物由心的投緣,更是一心維護知交好友巧拙大師的傳人許漠洋。反正如今神弓大成,心願已了,索性把心一橫,咬破舌尖,運起“嫁衣”神功,拼著犧牲一己之命來換取戰友的安全。
一時只見杜四滿面通紅,驀然吐氣開聲,一聲大喝,穴道已開,右手一擰往懷裡回奪偷天弓,左手一翻,“破玄刃”已然在手,反刺向顧清風的小腹。
顧清風不料杜四神勇至此,背心要害受制竟能尚施反擊,而且力道迥異常人,大得出奇。一時不備,偷天弓已脫手滑出,眼中見得一把鏽跡斑斑的小刀直往小腹刺來。
林青從小與杜四相識數十年,深知其武功的虛實,與杜四射來的決然目光一觸,立知不妙,雙腳蹬地,直朝顧清風撲去。
潑墨王自知若是一對一武功上未必能敵過林青,所以雖是一付從容自得的樣子,卻亦時時防備著林青突然暴起發難。他為人狡詐,心計頗深,料定林青絕不會就此僵持,必是先救杜四,一直便等著林青向顧清風發招時出手偷襲。此刻一見杜四異樣的神態立知有變,一聲大喝,雙手中已各多出一支四尺餘長如畫筆般黑黝黝的事物,正是他的獨門兵器“勾魂筆”。左筆護胸,右筆直往林青後心大穴刺來。只見他姿式瀟灑,意態從容,衣袂飄飄,長袖迎風,宛若畫中仙人,這一出手卻是陰毒狠辣,招沉勢猛。虧他亦是一方宗師,雖先是一聲大喝,但卻是聲到筆至,實與偷襲無異,全無高手風度。
這剎那間,顧清風心念電轉,此刻只要他略一伸手,自可重新將偷天弓奪在手上,料想杜四被自己剛才一掌震得吐血,已是強弩之末,這一把小刀未必能破入自己精修多年的護體神功。但眼見林青撲來,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