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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還早,這雨也不知要下到何時,怎麼不彈了?”石崖下,一個斜靠著的男子笑問道。
韋夏至不答話,而是輕撥出一口氣,拿起那把古琴,站起身來。
野路泥濘,昨日只走了一百多里。
今日午時,又逢春雨,雨勢很大,一行三人便在這山崖底下歇著了。
經歷過不少離奇事的韋夏至對這春日大雨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雖說也可以繼續前行,但是葉薇喜歡藍色,帶出來的幾件換洗衣物也是差不多款式的藍色衣裙,雨淋溼了不好。
孔信繼續笑著說道:“韋兄弟,你的琴藝在孔某所知中,能排進前二。”
“哦?”韋夏至來了興趣,自己只是彈了半首廢曲,他還能排出個高下?
咈哧——
前面的馬打了個響鼻後,繼續啃食著地上的嫩草。
像是嘲笑。
孔信用手中摺扇拍了拍手,似在回憶,“孔某見過一位與韋兄弟差不多年紀的世家公子,那位公子在這方面…不是,那位公子雖年少,卻是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琴藝上更是有不小成就。”
韋夏至笑了笑,也不想多說什麼。
自己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但是也不敢說是多出色,一山更比一山高這個道理,不是白來的。
黑袍少年依舊戴著帽子,不露容顏,孔信也看不出他的神色,只覺得韋夏至也是心生敬佩。
他繼續說道:“那位公子出身也好,當然,無這出身,以他的才華,也是遲早出名。”
崖外綠草彩花,好不繁茂,正是春意正盛時。
只是不幸,突逢大雨,打落了不少野花。
外出採花的葉薇也回來了,沾溼了一點衣裙,手上捧著幾朵倖存的野花,在一旁聽兩人交談。
啪!
一身絲綢錦衣的年輕男子忽的開啟摺扇,笑道:“不說他了,我等也是凡塵,難與那些必然成仙的世家公子比較。”
韋夏至只覺得有些煩躁,怎麼自己瞎撥了幾下琴絃,你就能說這堆有的沒的呢?
崖外春雨漸輕,點滿野花的野地彷彿隴上一層輕紗,看來這場雨已經接近尾聲。
“相逢相聚本無意,落花落雨無人迷。”
“韋兄弟,這春野殘景,何不再奏一曲,為它們送行?”
笑容溫柔的年輕男子伸出手中摺扇,做出了請的動作,兩眼悲憐,似乎斷落的野花與他有關。
韋夏至輕笑一聲,“薇,時候不早了,走吧。”
葉薇回過神來,雖也有意想讓韋夏至再奏一曲,但是看見他態度堅決,也就跟著離去。
“在蘆葦鎮彈的倒是有些味道,怎的在這如此吝嗇?”她一邊暗自嘀咕,一邊爬上馬背。
孔信嘆息一聲,默默撿上幾朵散在地上的野花,上馬跟在兩人身後。
日暮,大雨過後,天際放紅。
樹林下,栓著兩匹馬,遠處還有一匹壯馬在看風景。
或許它心中也有詩和遠方。
韋夏至的馬就沒栓過,除非是它自己栓自己,或者是在家出門時,需要韋夏至去馬廄請它。
少年躺在樹上,忽然微笑道:“水取回來了?那準備出發吧。”
今日註定風餐露宿,此處無人家,中午也休息夠了,葉薇和孔信對走夜路沒什麼意見。
藍裙女子不搭理他,而是把手上的水囊拋給另一側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似乎也是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瞬才把水囊遞給韋夏至,“韋兄弟先喝吧。”
韋夏至接過水囊灌了幾大口才遞給男子,笑道:“孔信,還有一口,多謝了啊。”
孔信聽著少年那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