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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光了看?”
低沉優雅的威脅從大腦深層響起,帶著詭異的迴音,白翊覺得自己在希爾維森的藍眼睛裡不斷墜落,連思維都險些變得不受控制。
那種詭譎的對視具有某種不可名狀的魔力,似乎有種無形的物質在強行滲透,活生生的把你的靈魂從*裡抽離!
他慌忙閉上眼睛,急於擺脫對方的控制,思維世界變得一片混亂。
試探入侵的意識觸受到強烈抵擋,通常情況下被血族窺探大腦的物件會像一隻毫無生氣的人偶,希爾維森斂去笑意,這種精神力成年人類中都不多見,而眼前的人——少年冰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角沁著汗水,緊閉的眼睫輕輕顫動,緊張卻又剋制。
少將不禁回憶起前兩天駐外基地的那場偷襲,昏闕兩天剛剛清醒的人,卻能在一分鐘內完成攻擊規劃。即使力量不足,但那絕對是接受過專業訓練才能具備的身手,實在不像一個剛從據點救回來的、不諳世事的未成年人。
被入侵的感覺消失了,白翊試探性的睜開眼睛,如釋重負地喘著氣,被汗水浸透的t恤黏在身上,他略偏過頭避免再觸及那雙眼睛。
希爾維森捏住少年的下顎,強迫他看向自己,“怕我?”
白翊遲疑片刻,等呼吸不那麼重了才說:“別再對我做那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信不信就是你的問題了。”
“我答應你,”希爾維森走到路邊攔了輛車,拉開車門後他回頭看向白翊,“回去再說。”
蜂巢沉於地底,人類的生存空間被大大壓縮,所以縱然有少將頭銜,希爾維森的住處也只是一套中規中矩的二層公寓。
白翊坐進書房的沙發,開始思考開場白,希爾維森坐在扶手椅內,手上託著一杯兌了血漿的威士忌,安靜並且耐心地等著。
“我需要先解決一些疑問,”希爾維森揚了揚下巴示意‘你說’,白翊深吸口氣,問道:“以現在的科技和醫學手段,有沒有可能長時間儲存遺體,甚至讓死亡很久的人復活?”
希爾維森喝酒的動作一頓,說:“這是一個很有野心的課題,理論上是可以的,”他看著滿臉驚訝的白翊,莞爾一笑,“不用意外,你不覺得你剛才的假設可以用d病毒的原理解釋麼?”
先前的震驚迅速被一種恍然大悟代替,白翊大腦中羅列出資料中d病毒的特性,受感染的生物會經歷死亡,而後病毒進入細胞不斷催化和吞噬,以一種獨特的活性代替原有細胞,使生物重新具備活動能力,就像……復活一樣。
而且被感染的生命體不會一直腐爛下去,這更像是病毒產生的副作用,不然四百年足夠自然完成無數個降解過程。
不過這依然不能解釋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之前的兩次血液檢驗都沒有出現病毒反應,況且他是以少年身體重生的。
“你說的沒錯,那麼……如果我說我四百年前就死了,前幾天才活過來,你信麼?”白翊自己都覺得這句話說得荒唐之極,不由得自嘲的乾笑兩聲。
希爾維森嗯了一聲,不再有其他反應,似乎他只是聽到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白翊眉梢輕挑,毫不掩飾眼底的懷疑。
“別這麼看著我,”希爾維森坦誠的說,“我相信你是因為你的腦電波不會說謊,至少你現在還做不到用它騙我。”
小白隊長:“……”
之後白翊索性把當時的細節重新講了一遍,他著重說了那個地下試驗室和克勞德博士,而自己的死則被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與平淡敘述截然相反的是腦電波的振動,強烈的反饋令記憶畫面異常清晰,那種對身後的恐懼深深傳遞到心底。希爾維森不動聲色的喝酒,威士忌的酸澀辛辣混合血液的腥甜刺激著味蕾,與腦海中的記憶相比反倒顯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