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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他心裡發寒,最終總讓他不得不懾服於她,為她做事,但心裡總是忿忿不平……
直到某天,她盯著他說道,“你憑什麼憤怒?你以為你出生一切都是你應得嗎?太可笑了吧!”
“那你又什麼那樣理所當然的賴這裡?”他不忿地說著。
“那你以為現在誰更有能力坐在賬房這個位置上,你嗎?”
她那眼裡那諷刺深深地刺激著他,但是他心裡卻明白到論能力他的確比不上這個女人,她極少用眼睛去翻看那一本本厚重的賬本,因為那樣她總是很快就疲倦……
她用聽得,每天早上他都要念著那一條條賬目,而她卻漫不經心地坐在那裡喝粥、刺繡,卻全都記得,還能夠輕而易舉地指出錯誤之處……記憶力恐怖得要命……她真的是失憶了嗎?他總是探究地看著她,但是她永遠對著別人的探究都是冷淡回應……
“既然你不能,那就好好地學著吧,等你有能力扳倒我的那一天,再給我擺出這幅傲慢的樣子吧!”坐著的她卻老是給他一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讓他心裡渴望著有一天能夠像她一樣君皇般的威嚴……
“而且……吃虧的是我!”她語氣帶著一絲苦笑,“我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做了抵押,我能不為你們勞心勞力嗎?為了女兒,我獨撐著整個破碎的燕家,辛苦的是我!”
他莫不出聲,這個女人總能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找到開脫的藉口,而讓周圍的人都信服萬分……
一個月前,坐在幕後的她輕而易舉地扳倒了城裡的首富,還吞拼了那首富全部的財富與產業,但是她還可憐兮兮地向官府遞了張狀紙狀告那首富謀財害命,讓那首富破了產還要繼續坐牢,真是恐怖的女人……
雖然那首富的確是黑心,暗地裡做了不少讓人不恥的詭計,但是這個女人出發點完全是為了報當日馬車之仇……因為整盤生意對她而言,不過是那數字生意,她光用聽的,光坐在那幕後,就可以玩弄於手掌之中,不帶一絲勞累……
所以他不懂,這樣恐怖的女人為什麼還有那樣憂鬱絕望的眼神?是為了那快要滅絕的生命,還是為了她那孤苦無依的女兒?
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根本從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打定了主意賴在這裡不走,更加為了自己女兒小瑜而費盡心思,不惜……讓他的父母答應收留她們,還要讓他娶她的女兒,不管最終以後他是否娶小瑜,但是他家都已經背上了養育小瑜的責任了……
而且在小瑜剛滿月的時候,她就完全將小瑜交給他來照料,為的是什麼?為的不過是讓他打從心裡真心視小瑜為親人,即使不是夫妻般的愛,也會有兄妹般的親愛……她作為一個母親所做的,的確是讓人敬服……他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所以,你應該感激我!”最後,她淡淡說道,然後繼續低頭縫製著那衣服……
他莫名地看著她手中那逐漸成形的衣服,是男孩子的樣式,六、七歲身型的,是給他的嗎?心裡莫名地顫動著……
他知道她很喜歡縫製、刺繡……小瑜出生至今的衣服,她都一手包辦,那精緻與精細常常讓娘吃驚與羨慕不已……他也知道每一件她縫製的衣服都載滿了她的深情,外表平靜冷淡的她內心卻是那深深熾熱的溫情,但是……給他?
“為什麼不繼續念下去?”忽然,她抬頭看了他那訝異地樣子,然後看著手中的衣服……
“作為孃的,總是想著自己女兒好,當然也要討好她的丈夫……過來吧,看一下是否合身?”她淡笑道,儘管話語冷硬,卻滲透著對他的寵愛……
他納納地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然後任由她拿著那精美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劃著,看著她那認真的眼神,心裡熱熱的,第一次有著那樣莫名的感覺,他娘從來也沒想過要給他做過任何一件衣服,但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