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潯陽樓宋江吟反詩 梁山泊戴宗傳假信2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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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
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
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從小我就研習經書和歷史,長大後也有一些權謀智慧。
就像猛虎潛伏在荒丘中,耐心等待,隱匿著鋒利的爪牙。
不幸的是,臉上被刺上了文身,這讓我在江州倍感屈辱。
如果有一天能為自己報仇,必定會讓血染潯陽江口。
宋江寫完後,自己看了,心情大好,忍不住大笑。
他又喝了幾杯酒,感到愉快,情不自禁地開始狂歡,手舞足蹈。
然後,他再次拿起筆,在《西江月》的後面,寫下了四句詩,內容如下:
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吁。
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我的心仍在家鄉山東,而我卻身處吳地(即江州)。
我如同漂浮在江海中的蓬草,無依無靠,不禁對這種漂泊的生活感到嘆息。
如果將來我能夠實現自己的遠大志向,
我敢笑黃巢(歷史上的起義領袖)不是英雄,表達自己比他更加雄才大略。
宋江寫完之後,自得其樂,開始大笑。
酒勁上來了,身體有些醉了,便喊酒保結賬,並給了酒保一些銀子作為小費。
隨後,他拂袖下樓,踉踉蹌蹌地走回了營房。
進了房間,他直接倒在床上,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
醒來時,他完全忘記了昨晚在潯陽樓上題詩的事,只覺得自己是酒後亂性,毫不在意。
與此同時,江州對岸有一個地方叫做無為軍,那裡是一個偏僻的地方。
江州城裡有個閒散的通判,名叫黃文炳。
這個黃文炳雖然讀過書,但為人諂媚狹隘,嫉妒別人有才幹。
他一直在鄉里作怪,專門陷害比自己強的人,或者玩弄那些比自己差的人。
聽說蔡九知府是當朝蔡太師的兒子,他時常去江州拜訪蔡九,盼望能得到蔡九的提攜,謀取一個官職。
有一天,黃文炳閒來無事,帶著兩個僕人,買了一些時新的禮品,登上一隻快船,渡過了江來,打算去蔡九知府府上拜訪。
但他剛到府裡,正好碰到知府在舉辦宴會,黃文炳不敢進去,於是又回到船邊準備離開。沒想到,船上的僕人已經把船停在了潯陽樓下。
黃文炳見天氣熱,心血來潮,便打算上樓去消遣一番。
走進酒庫看了一下,隨後走到酒樓的陽臺上,打算悠閒地看看風景。
他看到牆上有許多詩詞題字,便說道:
“前人的詩詞,有的寫得好,有的卻胡說八道。”
他繼續看著這些詩句,突然看到宋江寫的《西江月》詞和後面的四句詩,心中一驚,便喃喃道:
“這不是反詩嗎?是誰寫的?”
看到後面寫著“鄆城宋江作”,他更加驚訝了。
接著他讀道: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
黃文炳冷笑道:
“這個人真是自命不凡。”
接著他讀到:
“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黃文炳又道:
“這個人肯定不安分守己。”
繼續讀到:
“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
黃文炳嘲笑道:
“他也不是什麼高尚的志士,看來不過是個小兵罷了。”
再往下看:
“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