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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自己到咱家去了?”劉叔對劉嬸說。
劉嬸反對:“不可能的,媽不知道咱家,她第一次鶴城,見不到咱倆是不會自己走的。”
“也許爹把時間搞錯了,應該是明天接站?明天咱們再來吧。”劉叔安慰劉嬸說。
“媽是不是在北京倒車時,上錯車了。”
“不能吧,媽很精明,不會的。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們回去吧。”劉叔嘴上這麼說心裡也很擔心。劉嬸望著車站依依不捨的跟著劉叔回家了。劉嬸的心忐忑不安,一夜沒有睡好。
第二天,劉嬸和劉叔又提前來到火車站,一聲汽笛長鳴,火車又進站了。劉嬸的心緊縮著,她預感還是接不到,真的應驗,站裡的人全*了,出站口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門又被關上了。劉嬸失望了。
第三天,還是沒有接到,劉嬸由失望變成絕望。她面容憔悴,寢食難安,夜裡她在夢中夢到母親滿臉是血,她被嚇醒。無法入睡。她再也支撐不下去病倒了。偌大的中國她不知道她的母親在哪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後悔給母親發了電報,讓母親來幫忙。她又不敢給父親發電報,怕父親擔心。她只有等,等,等。
第四天,劉嬸終於等來了訊息,火車站通知她去鐵路醫院。又是醫院,不知是喜是悲?
第二十二章 意外事故 一
第四天,劉嬸終於等來了母親的訊息,火車站通知她去鐵路醫院辦公室。又是醫院,不知是喜是悲?去醫院的路上,劉嬸的心惴惴不安,是火車撞車?不會的,這麼大的事,會有傳說的。還是人太多,擠壞了?怎麼也不會跳車吧?看來肯定是流血事件,不然人怎麼在醫院裡。人是在病房裡還是在太平間?火車站的同志為什麼不說清楚?真是急死人了。
劉嬸和劉叔腳步匆匆來到鐵路醫院,他們並沒有走向辦公室,而是直奔住院處,劉嬸急著要確認她的母親是否還活著。在住院薄上她急切的尋找母親的名字,可眼睛含著淚水,什麼也看不清。還是住院處的同志和劉叔幫她找到了母親的名字和母親所在病房及鋪位號。她的母親還活著。劉嬸的心總算放下了,可表情沒有一絲笑容,她笑不出來,她還不知母親傷得怎樣。她不顧醫院“肅靜”二個大字的提醒,“咚咚咚”飛奔到母親的病房,來到母親的床前。她看到寫著母親名字的床上躺著一位頭部和麵部纏著紗布繃帶只露著兩隻眼睛、兩個鼻孔和嘴巴的人,病人的一隻胳膊用繃帶包裹著吊在脖子上。郝淑嫻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病人,是不是錯了?
郝淑嫻認不出她的母親了。郝淑嫻的母親——保酒胡同的孩子們都叫她“郝姥姥”。郝姥姥看到自己的女兒非常激動;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
“嫻兒,嫻兒,媽可看到你了,我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了。”聲音有些顫抖,紗布擋著面孔無法看到表情,眼睛有些溼潤。郝淑嫻聽出了自己母親的聲音。
“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事呀?媽,你都傷到哪裡了?”郝淑嫻忍了多日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嫻兒,不用擔心,老天保佑,媽受的都是皮外傷,沒事。”郝姥姥面向劉叔,“你媽現在怎麼樣了?好點沒有?”
“好多了,已經出院了。”劉叔強作歡笑,心想:我的丈母孃可真是個好人,自己傷得這麼嚴重還惦記別人呢。
“媽,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回事呀?”郝淑嫻急切的問。
“我從開著火車上掉下來了”郝姥姥回憶說。
“怎麼可能呢?”劉叔和劉嬸懷疑的問。
郝姥姥的思緒回到山東老家,那一天,接到女兒的報,她恨不得立刻飛到朝思暮想的女兒的身邊,她為女兒和親家準備了許多東西,背了好幾個包裹。老伴親自送上了火車,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注意安全,別把東西丟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