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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剛才是在笑?&rdo;敬長生收住笑容，恢復平靜。

李思念：&ldo;不然是在哭嗎……&rdo;

只見敬長生雙手捏住兩邊的嘴角往上提，含糊又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語，&ldo;原來笑是這樣的。也有感覺。兩邊臉頰上的肉會把嘴角提起來。&rdo;

開始反覆練習笑容，感受每一種笑容間的微笑弧度。每一種弧度都會有不同的感覺。他好像又發現了一座新大陸。

看得瘮人，李思念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或者她也該抽動嘴角，冷笑兩聲附和。但是她抽動嘴角卻沒有感覺，導致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笑出來。

明白了&ldo;笑&rdo;，敬長生就對&ldo;哭&rdo;有了興趣。

&ldo;哭是什麼感覺?你哭過嗎?有沒有辦法能把你這具身體搞哭?我想試試。&rdo;

呵呵，你他媽什麼都想試試。

簡直快被這帶著邪惡稚氣的話語給氣瘋了，李思念斬釘截鐵道：&ldo;沒有，我從來不哭。女人有淚不輕彈。&rdo;

&ldo;是麼，那這樣呢?&rdo;敬長生把小臂舉在李思念面前，&ldo;聽說人在極端痛苦下總是會流淚的。把它折斷會讓你哭麼?&rdo;

&ldo;現在折斷，痛的是你，不是我。&rdo;

&ldo;沒關係，我只是想讓這具身體哭，達到目的就好了。&rdo;敬長生天真地眨眨眼，&ldo;所以，會麼?&rdo;

&ldo;不會!&rdo;

瘋子。李思念覺得自己穿到這傢伙的身體裡也會沾染上他的瘋氣，因為她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不曾想，換個身體還能把自個兒給換殘嘍。

&ldo;不會嗎?可我想試試。&rdo;

說完，敬長生真的用另一隻手握住手臂，真像是要把這手臂折斷似的。

救命，李思念只想痛問蒼天，到底是什麼孽緣，讓她把身體栽進了敬長生手裡。

&ldo;你要是敢折我的手，我就閹了你!&rdo;李思念攥住敬長生的手腕，瞪他，&ldo;我說到做到!&rdo;

敬長生臉上的表情就精彩了。先是平靜，接著是無辜，最後皆化作噗嗤一聲笑。

&ldo;哈哈哈哈哈……&rdo;掙脫李思念的束縛，他笑個不停。

這是大笑，大笑跟微笑又有所不同。大笑時呼吸會變得急促，肺部用力，喉嚨發聲。全新的感覺。

大笑變成微笑，他停下來，歪頭看著李思念，用現在他那雙黑洞般天真的眼睛。

&ldo;你又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閹了我?那是什麼意思?&rdo;

種種一切表現都指向了一個結果，李思念被耍了。這小病嬌笑都沒笑夠呢，怎麼突然會想到要去哭?

為什麼要這樣做?是要看她用他的身體擺出窘迫迷惑又氣惱的表情?簡直看不透他。

&ldo;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敬長生，你對我不好，我也會對你不好。&rdo;李思念深吸一口氣。

但這句話敬長生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笑著說，&ldo;很愉悅。&rdo;

終於明白什麼是愉悅的感覺了，他好像對這種愉悅感產生了依賴。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這種愉悅感從何而來。

&ldo;我喜歡你的身體，也喜歡你。&rdo;他黑洞般的眼睛裡好像終於有了些東西，&ldo;我知道什麼是喜歡了。&rdo;

他仰著下巴，似乎還有些驕傲的意味，像是在說，快來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