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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疼麼?&rdo;看向那道傷口，李思念神色頗有些擔憂。

&ldo;不疼。&rdo;敬長生搖搖頭，他並不在乎那道傷口，&ldo;先寫吧!&rdo;

李思念只好蘸血墨，落筆寫道：

慶安一年秋，十月十日，李思念答應敬長生要在最後一次為他煮麵後，再煮一次。若是違約……

&ldo;若是違約，李思念就要永遠陪著敬長生。&rdo;少年用興奮得近乎瘋狂的聲音說。

&ldo;好。&rdo;李思念照著他說的寫上去。

最後，簽字畫押，敬長生小心翼翼地將那張字據摺好，放在懷中，靠近心臟的位置。

李思念則取出藥瓶和紗布，朝他招招手，&ldo;過來，我給你上藥。&rdo;

少女的手心溫暖而柔軟，將藥粉一點一點灑在傷口上，再用紗布包好。

敬長生看著她，將每一個動作都收入眼底。因為頭髮紮成了兩支短短的小辮，所以她一低頭，白皙的後頸便完全露出來了，看上去是那樣細膩光滑。

周圍都是她的氣息，忍不住靠近，再靠近，最後嘴唇也輕輕貼上去。

脖頸中傳來一點燙，李思念連忙把他推開。他親的地方是越來越刁鑽了!

忽然被推開，敬長生看上去有些懵，琥珀色的眸中甚至還裝著委屈，&ldo;我只是想親一親你，為什麼要把我推開?&rdo;

&ldo;因為，因為……&rdo;

這該怎麼解釋?

&ldo;因為你親的地方不對!&rdo;

&ldo;那該親哪裡?&rdo;敬長生若有所思地問。不是反問，而是詢問，他是真的在思考。

李思念羞得臉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覺無論怎麼說都不對。

看著櫻唇一張一合，敬長生笑道：&ldo;我知道了。&rdo;

他低頭向上看，琥珀色的眼睛與她對視，然後迅速地在她唇上一啄。

現在他其實不太敢深吻，那畫冊裡的畫會讓他想起不好的東西。所以，蜻蜓點水一啄，便已經足夠。

&ldo;李思念沒躲，也沒推開我。&rdo;敬長生笑道，得出一個結論，&ldo;這裡可以親。&rdo;

那是因為你親得快。

看向塞滿書的書架，李思念好奇那秀才的書堆裡都有些什麼，除卻四書五經外，總該有些閒書吧，比如民間話本什麼的。

她走過去，看向最高層。其他層的書都擺得很整齊，很有規律，但那一層就像是隨便擺上去的。而且書本邊角有些破爛，像是被翻閱過很多次。

肯定是好書!如果不是好書，怎麼連書頁都快被翻爛了呢?

踮起腳尖，李思念伸手去夠。夠不到，可能得需要一個凳子。

察覺到她似乎是想去拿書架最高層的書，敬長生連忙從其他層隨便抽出一本塞在她手裡。然後攥住她的後領，像是拎小雞似的把她往回拉。

&ldo;幹嘛。&rdo;李思念著實被嚇了一跳。

&ldo;那上面的書，已經破了，還缺頁，我們看這本吧。&rdo;

這本?《周易》嗎?好晦澀難懂的書，還不如《詩經》呢。正好最上層就有一本詩經。

李思念往上指，&ldo;這本不好看，要那本，長生，你幫我拿下來吧。&rdo;

&ldo;不要，就這本。&rdo;

出乎意料，敬長生居然很強硬地拒絕。

&ldo;為什麼?&rdo;李思念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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