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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從來不跟他說，又怎麼會知道跟他講不透呢?

將飯菜放在桌子上，敬長生舀了一勺蛋炒飯，遞到李思念唇邊，&ldo;張嘴。&rdo;

然後李思念張嘴，敬長生把炒飯餵進去。

&ldo;咀嚼。&rdo;敬長生再次命令。

李思念這才閉上嘴咀嚼炒飯。

敬長生看著她吃東西，數著她咀嚼的次數，一共五十九次，然後他說，&ldo;停，吞下去。&rdo;

李思念這才停下，開始吞嚥。

這樣的程式一直重複，直到那一碗蛋炒飯吃完。

不知道敬長生瘋沒瘋，反正意識還清醒的李思念快瘋了。

首先，她吃一口飯真的不用嚼五十九次。其次，她很餓，她只想用炫的。還有就是這種吃飯的方式真的很像癩□□，戳一下跳一下，戳一下跳一下。就很讓人無語。

這種生活，重複了兩天。

眼前的李思念，讓敬長生忽然覺得有些陌生。這只是一個按照他的指令執行的&ldo;娃娃&rdo;，之所以會說喜歡他，只是因為&ldo;娃娃&rdo;只受他的控制，沒有思想。

看著李思念此時空洞的眼睛，敬長生猛然間想起了之前的自己。那時他不也是個&ldo;娃娃&rdo;嗎?有人下達命令，然後他執行，甚至直到現在，他可能都還沒有從一個&ldo;娃娃&rdo;變成人。

李思念的長相沒有絲毫變化，細長的遠山眉，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如櫻桃嫣紅的嘴唇，猶如一顆精美的糖果，讓他流連忘返。

可是，這顆糖果現在不甜了。

&ldo;李思念，告訴我，什麼是毀滅好不好?&rdo;

李思念沒有說話，這種高難度的問題一個娃娃是回答不了的。

意識沒有消失，大腦皮層還有感應，李思念倒是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想拽著小病嬌的衣領使勁兒搖晃，把他搖得口吐白沫，然後告訴他，&ldo;你把我變成傀儡就是特麼的在毀滅我!!!&rdo;

只可惜，她做不到，身體僵硬得跟死了的鴨子嘴一樣，無法動彈。

敬長生雙眼緩緩合上，他看上去神色竟然有些痛苦。但很快，痛苦的神色消失，他露出一個笑，&ldo;沒關係，說不了也沒關係，我們來下棋吧，就下你教我的那種井字棋。&rdo;

然而，李思念現在作為一個娃娃，她也沒辦法下棋，現在她就是一個真人版bjd娃娃，需要操控才能行動。

在敬長生畫出一個叉之後，需要給出明確的指示，比如他現在指在一個地方，&ldo;李思念，你在這裡畫一個圈吧。&rdo;

於是李思念按照敬長生的指示在那裡畫了一個圈。

其實李思念有自己的想法，如果真要她下，她會選擇在這裡畫一個圈，在這裡畫她很快就能贏。

不過最後她還是贏了，是敬長生操控的。

&ldo;李思念，你贏了，你開心嗎?&rdo;

對於這個問題，李思念作為一個娃娃當然也是無法回答的，她只會照本宣科。

&ldo;你應該是很開心的。&rdo;敬長生喃喃自語，&ldo;你要說，&l;長生，我贏了!&r;要用很開心的那種語氣，然後把雙手舉起來，表達你的快樂。&rdo;

&ldo;長生，我贏了。&rdo;李思念把手舉起來。

但被操控的娃娃說不出快樂的情緒，只能照著文字念，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械女音。

正常人的笑聲是&ldo;哈哈哈&rdo;，而機器發出的笑聲是&ldo;哈、哈、哈&rdo;，每一個&ldo;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