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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比較明亮,由於是不追求時髦的小店,所以照明裝置齊全。
註:日本的土地面積單位,一坪約為3305平方公尺。
發現有人進來,坐在靠近門口的茶桌旁、正在說話的女人抬起頭,她正是山根克子。克子臉色驟然蒼白,坐在她的對面,側臉朝向店門的男人也隨著轉過頭來。他好象一眼就看穿了來者的身份,驚恐地要站起身。桌上的茶杯滾落到地板上,摔成碎片;抱在克子雙膝上的小孩被嚇得放聲大哭。
這時,兩名刑警已經站到了那個男人的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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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山根克子說話的那個人,似乎料到自己難以逃脫,索性轉身朝向刑警問道:
&ldo;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為什麼在人家正談話的時候,這麼放肆地胡鬧……&rdo;
&ldo;我是東京碑文谷警察局的太田,這位是警視廳的下田刑警。&rdo;太田報明身份,依然沒有放鬆戒備,並且擺好了不管這個人如何動作,都能靈活對付的姿勢。
&ldo;二位刑警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可沒有做什麼壞事。&rdo;意識到周圍看熱鬧人的目光,男人的語調硬氣起來。
&ldo;請問你的住址和姓名。&rdo;
&ldo;為什麼非得告訴你們?&rdo;
&ldo;這是公事,請你協助。&rdo;
&ldo;他不是壞人,是我的親戚,姓大森,叫秀夫。請你們不要這樣對待他。&rdo;僵持中,克子插言說。這個人既不是預料中的青田,也不是島村。他三十歲左右,象是體力勞動者,長相和照片上的那兩個人並不一樣。
不過,做為刑警,不會輕易放過克子遮遮掩掩專程來相會的這位男人。況且剛才他見到刑警時的舉動,也超出常態。
&ldo;太太!&rdo;下田把臉朝向克子問道:&ldo;如果不是壞人,你為什麼要撒謊,說是去三戶買東西呢?&rdo;
&ldo;對不起,我本不想撒謊……&rdo;克子羞怯地低下頭。孩子還在號啕大哭。
&ldo;可是你到底還是撒了謊。&rdo;
&ldo;因為我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在丈夫死後不久,就出來會見其他的男人,儘管對方是我的親戚。&rdo;
&ldo;你見他有什麼事情?&rdo;
&ldo;求他幫我找工作。丈夫死了,我自然不能總是這樣無所事事,得撫養孩子呀。&rdo;
&ldo;那麼,工作找到了嗎?&rdo;
&ldo;聽說八戶市的一家飯館要找一名女招待員,所以今天想請秀夫先生從中介紹。&rdo;
&ldo;雖然有些不方便,請問你和這位大森先生是什麼親戚?&rdo;
刑警們明白,好容易發現的一些現象,到頭來都是一場誤會。現在的訊問,只不過是逢場作戲、順水推舟罷了。
&ldo;沒有必要告訴你們。&rdo;大森餘怒未息,好象他已經敏感地覺察到形勢發展得對刑警們不利了。
&ldo;那你為什麼見到我們就想逃跑?&rdo;太田依然是一副疑團滿腹、態度強硬的姿態。
&ldo;以為你們要害我。你們兩個惡狠狠地直逼過來,我以為是流氓找碴訛詐呢!&rdo;
&ldo;好傢夥,把我們當成流氓了。&rdo;太田和下田交換一下眼色,不由一陣苦笑。確實,當神情緊張的刑警冷不防地逼過來時,不管是誰,恐怕都會這麼考慮。即或是山根克子,看見剛剛相信了她的謊話的人又突然闖進來,恐怕也要大吃一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