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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向帶班的人打聽,知道在狹山丘車站附近就有個郵電所。
&ldo;果然有!&rdo;下田興奮地說。郵電所離這有一段距離,得費些事兒。重要的是不知道能不能真有收穫。匯款人和收款人的姓名、地址不詳;匯款日期、匯款地點不明。據帶班的人介紹,匯款額可能每人四、五萬元。
&ldo;在四、五月份,有沒有姓的第一個字叫&l;山&r;、&l;青&r;、&l;島&r;的三個男人,分別向東北,可能是秋田、青森、巖手三縣的什麼地方匯去了四、五萬元錢?&rdo;只能這樣十分含混地發問。郵電所能確切回答上來嗎?事到如今,只有這一條線索,就是這條線索也是好不容易才調查出來的。
兩人離開預製板拼的宿舍樓。
&ldo;咦,在這種地方,還開著花哪!&rdo;下田環視建築在低窪地界的宿舍四周,驚奇地說。
宿舍樓的後面,是槲樹、杉樹和山核桃樹的樹林。正是盛夏季節,樓房被綠蔭遮掩,清爽宜人。不過,靠著山坡的宿舍的北面,由於很少見到陽光,又過於陰森。靠牆根處雜草叢生,草叢裡開放著纖弱的白花。白花在細長的莖端上鞠躬似地垂向地面,給人一種陰鬱感。他們來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意這裡還開有這種花。
&ldo;啊,幽靈茸!&rdo;太田循著下田的視線望去,喊道。
&ldo;幽靈茸?&rdo;
&ldo;學名叫水晶蘭,它開放在山地的陰濕的地方。啊,也分佈在這兒啊!&rdo;太田走到花的附近,悉心觀察。
&ldo;你知道得真詳細。&rdo;下田用驚奇的目光,看著太田說。
&ldo;我喜好花草,等到告老還鄉的那天,我或許去當花匠呢。&rdo;
太田把視線投向遠方,彷彿在視線的極點,看到了自己的將來。眼看已是五十歲的人了,如今還在基層警察局當普通刑警。
年輕的時候,他充滿正義感,胸懷充當法制衛士的壯志,奮勇剷除邪惡。根本不參加為了晉職升級的學習和考試,一味追捕犯人,從不懈怠。為了認真搞調查,有誰知道他走了多少路,磨破了多少雙鞋?
按規定,警察的所有晉級都得經過考試,而偵察科的刑警們總是乘不上晉級的汽車,因為他們沒有備考的餘暇。儘管這樣,捕獲罪犯時的喜悅,卻大大地補償了這所有的損失。經過長期偵察和追蹤,&ldo;咔嚓&rdo;一聲給犯人銬上手銬的瞬間,刑警們感到了人生的樂趣。
可是,渡過人生的轉折點,青春的活力漸漸消失,他逐漸醒悟到單憑正義感,難以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與自己捨命追的罪犯所犯下的罪行相比,更大規模的犯罪,在雲層的遮掩下,正肆無忌憚地在這個社會金字塔的頂部進行。這股惡勢力,甚至操有生殺大權。他所網上來的只不過是小魚蝦米之類?即使偶爾網上了大魚,也難以處置。先是上司施加壓力,讓你暗中瞭解;接著是活動檢察官,不予起訴。
檢察部門本應擁有類似司法部門的獨立性。事實卻是,檢察官的自主權,不能象審判官那樣得到保障,檢察官只不過是以檢察總長為頂點的尖塔型機器的一個齒輪,處於上命下從的地位。況且檢察總長的上面,還正襟危坐著一位掛著法務大臣頭銜的政治家,大臣只要向檢察總長透個話:&ldo;對xx案件要慎重&rdo;,就意味著這個案件就此終結。負責起訴的檢察官,倘若違背經由檢察長轉達的&ldo;上司的精神&rdo;,將休想再受重用和提拔。檢察部門不起訴,承擔案件偵察工作的警察也無可奈何。太田已經不止一次地看到自己費力捕獲的犯人,由於上司的旨意,而不受任何追究地獲得釋放。
太田在實踐中認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