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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櫟狠狠地擰了一下布萊克的耳朵,蒙受了不白之冤似的哭喪著一張臉,衝著那位大姐鳴不平:&ldo;不是說不知者無罪嗎,去了之後可以再囫圇著出來不?&rdo;
大姐噝了一聲,眼裡含淚:&ldo;大理寺那是啥地兒啊,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不關你事也得蛻你一層皮再說,唉,可憐喲。&rdo;
周櫟向四周一望,每個人都飽含深意地看著這兩隻大鳥,他又擰了一把布萊克的另一隻耳朵,悵然地盯著身側的沈雲檀:&ldo;我還以為這鳥是好意,將我跟雲檀捱到了一起,沒成想只是打包押送啊。&rdo;
布萊克原本默不作聲,此刻忽然開了口:&ldo;你那個白骨精沒什麼辦法?&rdo;
白骨精?是可忍孰不可忍,周櫟矢口否認:&ldo;雲檀絕對不是白骨精,我以人格作保。&rdo;
&ldo;那他是什麼?&rdo;布萊克驟然轉身,一對灰藍的眼珠子緊緊地盯著他看。
作者有話要說:
手術完後的第一更
第49章 牢獄
周櫟詫異地回視:&ldo;你不是知道嗎?我男朋友啊。&rdo;
面對此種低劣的忽悠技法,布萊克腦子一打岔,頓時忘了剛剛自認堅定的質疑,他鬼使神差地點了下頭,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臟緩緩坐正。
一路上,大鳥將乘客依次放下,過了半個小時,周圍已經完全換了一批人,僅剩那隻紅頭大鳥與緊隨其左右的純白大鳥始終如一,任勞任怨地馱著背上四個通緝犯。
誰也沒提逃跑這回事,儘管已經得知自己即將鋃鐺入獄的悽慘前景,文羽依然堅定地同身後的沈雲檀劃清界限,叼著一根灰綢帶站在大鳥的脖頸處,昂首挺胸地直視前方,彷彿前方不是大理寺,而是金銀島。
半空風速不小,周櫟得眯著眼睛往前看,小崑崙是這一帶山脈的主峰,根據大鳥的飛行軌跡,大致能推斷出幾條邊界線,他敲了敲捲毛小鬼的後腦勺:&ldo;注意看著,改改你的地圖。&rdo;
布萊克從耳朵洞裡抽出一支紙卷,動作流暢利落,堪比孫猴子掏出他變化無數的金箍棒,看得周櫟耳朵一癢:&ldo;你怎麼這麼能耐?也不怕地圖變耳屎。&rdo;
&ldo;你可文明一點吧。&rdo;布萊克嘴角一抽,差點失手將紙卷掉下去。
地圖幾經修補,紅藍黑的線條交錯纏繞,間或畫一個三角形的標誌,布萊克指著前方一道赤霞:&ldo;那是裂谷,直接切斷了地殼,現在看來又加寬不少。&rdo;
&ldo;祭天壇又在哪兒?&rdo;周櫟不關心這個非人之境的地理奇觀,他一門心思地盯著皺巴巴的地圖,試圖找出一個特別的符號。
三角形、問號、十字叉,各種意味不明的標誌被布萊克標記了小崑崙的半壁江山,他的手指猶猶豫豫地指了三處地方:&ldo;從這幾個點中選吧,時隔多年,我實在是記不大清了。&rdo;
紅頭大鳥回頭看了周櫟一眼,他感到非常難以置信,一隻鳥,是怎麼把意味深長的眼神使用得如此爐火純青的?
周櫟問:&ldo;鳥哥,你剛剛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我這人心思單純,實在揣摩不來您的深層含義。&rdo;
紅頭大鳥再次扭了扭脖子,投來一個蔑視的眼神,附帶著四個字:&ldo;罪加一等。&rdo;
原來這鳥是會說話的。
盛夏裡滿山都是綠色,兩側房屋梯田迅速後退,遠處,一道紅光將小崑崙一分為二,一行白鳥載著十幾個並不那麼窮兇極惡的犯人,目的地是接近山頂的那座大理寺,石板小路像一條條細長的繩索,連線著幾座寺廟,幾處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