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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的超市開在城郊，緊挨著一片老墳地。這片墳地年頭久了，墓碑歪歪斜斜，
雜草叢生，平日裡連個掃墓的人都少見。超市的生意不算好，但勉強能維持生計。
李春從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可自從超市開張後，她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這天傍晚，天色漸暗，李春像往常一樣整理貨架。
貨架上擺滿了日用品，油鹽醬醋、零食飲料，
還有幾排紅色的蠟燭和香火——這是萱萱特意叮囑她進的貨，說是能驅邪。
李春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但拗不過萱萱的堅持，只好擺上幾樣。
她正彎腰整理最下層的貨架，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那聲音像是有人穿著布鞋在地板上輕輕走動，節奏緩慢，卻清晰可聞。
李春猛地直起身，回頭一看，超市裡空蕩蕩的，除了她自己，連個鬼影都沒有。
“誰？”她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超市裡迴盪，卻沒人回應。
李春皺了皺眉，心裡有些發毛。她走到門口，探頭往外看了看，
外面一片寂靜，連只野貓都沒有。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可能是聽錯了。”
可接下來的幾天，那腳步聲總是時不時地出現。
有時在她整理貨架時，有時在她清點庫存時，甚至有一次，她在收銀臺算賬時，
那腳步聲竟然從她身後慢慢靠近，彷彿有人正站在她背後盯著她。李春猛地回頭，依然什麼都沒有。
她終於忍不住了，拿起手機給萱萱打了個電話。
“萱萱，我這兒真的不對勁！”李春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總覺得有人在超市裡走來走去，可我每次回頭，什麼都沒看見。”
電話那頭，萱萱的聲音懶洋洋的，似乎根本沒把李春的話當回事：
“春兒，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你多進點紅色的東西，聽說能驅邪。”
“驅什麼邪啊！”李春有些惱火，“我這兒真有問題！
你聽我說，那腳步聲特別清楚，就像有人在我旁邊走一樣，可我什麼都看不見！”
萱萱嘆了口氣：“春兒，你別自己嚇自己了。要不你找個時間休息幾天，別老待在超市裡。”
李春氣得直跺腳：“你怎麼就不信我呢？我……我錄下來給你聽！”
她結束通話電話，從抽屜裡翻出一箇舊錄音筆，決定把那腳步聲錄下來。她就不信，萱萱聽了還能說她胡思亂想。
那天晚上，超市關門後，李春特意留了下來。
她開啟錄音筆，放在收銀臺上，自己則坐在角落裡，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超市裡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李春有些困了，正想放棄時，那腳步聲又出現了。
“噠、噠、噠……”
聲音很輕，卻格外清晰，像是有人在貨架間慢慢踱步。
李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盯著錄音筆的指示燈，生怕它突然熄滅。
腳步聲持續了將近一分鐘，然後漸漸消失。李春趕緊衝過去，拿起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噠、噠、噠……”
錄音筆裡清晰地傳出了那腳步聲，和她聽到的一模一樣。
李春的手有些發抖，她反覆聽了幾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這下你總該信了吧？”她喃喃自語，心裡卻更加不安。
第二天一早，李春就給萱萱打了電話，把錄音發給了她。
電話那頭，萱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春兒，這聲音……確實有點奇怪。”
“是吧！我就說我沒騙你！”李春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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