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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茶杯也摔了個粉碎。
“啊!”鄔小妹驚呼一聲,不解地看著翠兒,“你這是做什麼?”
翠兒冷笑一聲,斜睨著鄔小妹,語氣裡充滿了嘲諷,“怎麼?大小姐現在開始裝模作樣了?以前您可不是這樣的,對待我們這些下人,比這狠毒百倍呢!”
鄔小妹這才注意到,翠兒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和厭惡,顯然是原主以前沒少折磨她。
“以前的事……”鄔小妹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總不能說自己不是真正的鄔小妹,不知道原主以前做過什麼吧?
“以前的事?怎麼?大小姐這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翠兒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裡充滿了譏諷。
“我……”鄔小妹張了張嘴,卻無力反駁。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更別說替原主背鍋了。
“行了,您就別裝了,趕緊休息吧,等會兒夫人還有事要您去做呢!”翠兒說完,便不再理會鄔小妹,自顧自地收拾地上的碎片,只是那動作粗魯至極,像是故意要弄出很大的動靜。
鄔小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心中充滿了無奈。她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理清思緒,可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卻給她留下了一堆爛攤子,讓她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翠兒,你……”鄔小妹剛想開口,卻被翠兒尖銳的聲音打斷。
“大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翠兒放下手中的活,轉身看著鄔小妹,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
“夫人……她找我做什麼?”鄔小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夫人說了,您不是喜歡繡花嗎?特意給您準備了一籃子的針線活,讓您好好練習練習呢!”翠兒笑眯眯地說道,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
翠兒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鄔小妹心中最後一絲希望。她當然知道翠兒口中的“練習練習”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借機磋磨她罷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鄔小妹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翠兒離開。
翠兒走後,鄔小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窗外,翠兒故意大聲地和其他丫鬟談笑著,尖銳的笑聲像針一樣刺痛著她的耳膜。
“大小姐,您怎麼還在這裡偷懶?夫人可是等著您呢!”翠兒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嚇得鄔小妹一個激靈。
鄔小妹無奈,只能起身跟著翠兒來到後院。只見院子裡堆滿了髒衣服,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餿味。
“大小姐,這些衣服就麻煩您了,奴婢先去忙別的了。”翠兒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留下鄔小妹一個人站在原地。
鄔小妹看著眼前小山一般的髒衣服,心中充滿了苦澀。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洗過衣服,更別說用手洗這些又髒又臭的粗布衣服了。
“這不是大小姐嗎?怎麼跑到這裡來洗衣服了?”
“可不是嘛,大小姐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在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憐啊!”
“可憐?我看她是活該!誰讓她以前那麼囂張跋扈,得罪了那麼多人,現在遭報應了吧!”
周圍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聲,鄔小妹不用看也知道,這些人都在幸災樂禍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鄔小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她現在不能和這些人一般見識,否則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她挽起袖子,開始一件一件地清洗著髒衣服。冰冷的井水凍得她的雙手通紅,粗糙的布料磨破了她的手指,但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機械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夕陽西下,鄔小妹終於洗完了所有的衣服。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卻發現房間裡一片漆黑,連盞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