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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揚高聲音喊漸行漸遠的身影。
喊了一邊的時候,路景澄聽得不真切,還沒有反應過來,因此腳步沒有並未停下。
&ldo;我在這裡。&rdo;
舒微站在原地沒動,再次出聲,聲音中沒有冷意,一向的沉靜柔緩。
路景澄這次聽得真切,他停下步伐循聲轉身,看見站在後面幾步遠的舒微。
也許是夜色昏暗不清,他竟然看見舒微略勾了唇角,像是無事發生的柔靜神情。可是家中撕落了一地的牛皮紙屑,還有玻璃几上的慈菇花項鍊,提醒著他無比殘忍的事實。
路景澄大步流星地走到舒微的面前,卻又在她面前一步遠的地方剎住腳步,語氣小心試探地喊她名字。
&ldo;微微……&rdo;
&ldo;我等你一會了。&rdo;舒微梨渦深了幾分,她仰頭看著路景澄輕聲說道。
路景澄不由低聲又走上前一步,但是舒微防範似的後撤一步。夜裡的風來得急驟,吹捲起她高高的馬尾和兩鬢的碎發。他習慣性地上前幫她擋住風向,可是對上她冷漠堅持的眼色,最終沒有行動。
&ldo;家裡儲物室的那幾幅畫,不是你想的那樣……&rdo;路景澄第一次與人講話打磕巴,說話都是虛浮著從口中飄出的。
&ldo;那是怎樣的呢?&rdo;舒微學著他平日裡的樣子,挑眉勾唇笑問,鎮靜也冷然地望著他。
狹長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路景澄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舒微這樣冰冷的眼神。他不由伸手想要去握住舒微的皓腕,但是被她眼疾手快地躲開,只能悻悻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
&ldo;那三幅油畫都是我畫的,其中兩副是我在高中的時候畫的,還有一張是前年夏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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