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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客酒樓。”李抒玉接過茶盞,回憶道:“那不是你當年帶我離開京城,第一晚住得客棧嗎?”
“阿宣是懷疑有人埋伏在那兒?”
南容宣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方才入關,金州的州府兵查完令牌放行,我見一人神色鬼祟,往城中奔去,估摸是報信去了。”
一盞茶尚還沒飲完,馬車就停了下來。
李抒玉扭頭看向南容宣,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南容宣彎了下唇,將李抒玉手裡的茶盞接過放到桌上,“倒是比我想得快。”
馬車外頭是白溪的一聲低喝:“戒備!”
暗處的刺客一聲不出,直接朝馬車圍攻過來,扮成普通護衛的南獵軍拔劍抵擋。
雨聲夾雜著刀劍相擊。沒有嘶吼聲,只有手起刀落,鮮血噴灑的聲音。
“娘子試試袖底箭,瞧瞧順不順手。” 南容宣拉著李抒玉坐到馬車外。
南容宣將她摟在身前,抬起她的胳膊,對準那些黑衣刺客。
他貼在她耳邊,沉聲開口:“一擊太陽穴。”
一個黑衣刺客渾身一震,尚未反應過來,直接僵直倒下。
李抒玉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二擊雙目。”
正和白十二纏鬥的刺客,右眼湧出如柱血流,他悶哼一聲捂住眼睛。
白十二手中刀停了停,回頭看自家公子握著夫人的手又轉向另外一旁,知曉他面前這人已經無用,頭沒回,一刀出,見血封喉。
“當然,脖子也是要害。”
這回他不握著她的手幫她瞄準,只是坐在她身側撐起了傘。
“這三處已經夠用,太遠的有他們,近身的只要扎中,哪怕扎偏了也能為你爭取第二發的機會。”南容宣的嗓音在這雨聲廝殺中,愈顯清冽。
李抒玉因睡了整整一下午,臉頰尚還熱得泛紅。
他凝望著她的側臉,忽然想到,當初他們二人跌落崖下,她拿刀刺進死屍的胸膛。他是又急又恨…又心疼。不曾想今日,他會親手教她殺人。
南容宣輕翹了下唇角。
心臟就如同被雨滴了下,細密密的沉悶。
白洛和白淵面無表情站在馬車兩邊,冷眼望著一個刺客衝向馬車,一動不動。那蒙面的刺客眼中兇光畢露,死死盯著馬車上撐傘的青年。
他揚起手中長刀越來越近,青年仿若未覺,滿眼都是他身旁的女子。
一根箭針徑直射出……
直接沒入眉心,在男子臉上留下一個血洞。他瞪大的雙眼來不及合上,便倒在馬車前。
李抒玉愣了一下。
青年湊到她耳邊,提起唇角:“多謝娘子,娘子真是厲害。”
她耳朵有些熱熱的,心也蹦個不停。李抒玉眨了眨眼,故作鎮定道:“不客氣。”
……
“公子,這二十人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東西,他們的心口處皆紋了一個‘殺’字,破開的胃裡混雜著粟陽面和沒有化開的金丸。”白溪走上前,將查探到的資訊稟告給南容宣。
李抒玉聽著,一句話交代了三樣。
粟陽面是金州特色麵食。而金丸是世家豢養死士常用的手段,需要定期解毒續命的各種毒藥都包裹在金色的粉末下,隨著時間流逝,金粉褪去,毒發身亡。
李抒玉不免掃了眼站在一旁的白洛白淵二人,也不知他們倆的肚子裡有沒有這樣的藥丸。
白淵察覺到李抒玉的目光,細眯了下他的狐狸眼:“白隱衛都是打小跟在公子身邊,公子從不用這種手段,這都是無用之人的下下策。”
李抒玉無聲彎了下唇,心裡倒是升起幾分好奇,阿宣不用金丸又是如何讓白隱衛死心塌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