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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慕染的心情慢慢變得忐忑。

「過來。」方怡然朝著董慕染勾了勾手指，加上她靠牆的舉動，一股痞氣迎面而來。

董慕染很聽話，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在距離方怡然三步近的時候停了下來。

「有事嗎？」她的聲音小小的，又帶著些許失落。

方怡然沒發現，抬手把淺藍色紙袋子遞給她，卻不想剛一伸手，董慕染就往後退了一步，擺明瞭拒絕拿回原本屬於她的紙袋子。

方怡然下意識顰眉，還沒問她這是什麼意思，董慕染明顯地，帶著委屈的語氣的聲音就落入了她的耳中。

「你不喜歡我送的禮物嗎？可是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就算是不喜歡也不能還給我。」

方怡然懵了，這是什麼歪理？而且她也沒有說過自己不喜歡她送的禮物吧？

「你在說什麼？」

董慕染鼓起勇氣，固執地與方怡然對視，「你拿著袋子過來不就是想要還給我嗎？」

「是，但我可沒有說我不喜歡。」說罷，方怡然擰眉，不由分說地把袋子的帶子塞進了董慕染的手裡。「曲奇餅乾吃完了，奶茶也喝完了，保溫杯我也洗乾淨了，現在還給你。」

「誒……」董慕染呆呆的，細細地品味過方怡然說的話後，整個人就像是接受到了什麼驚喜，小臉都明媚了。「曲奇餅乾和奶茶你都喜歡嗎？」

「味道不錯，我挺喜歡的。」方怡然頓了頓，正準備問這些都是去哪裡買的時候，董慕染搶白了。

「你喜歡就好！那些都是我親手做的！」董慕染雙眸亮晶晶的，她很高興方怡然能喜歡自己做的曲奇餅乾和奶茶。

似乎是被董慕染的興奮勁兒給嚇到了，方怡然沉默了良久，而後又無所適從地摸了摸鼻子，緩解她的不知所措。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許久，方怡然問道。

「你幫助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所以我想要感謝你呀！但是上次你說光說謝謝是不夠的，所以……所以我就想送你東西。可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就……我就親手做了奶茶和曲奇餅乾送給你！」這還是董慕染第一次在方怡然面前說了那麼長一段話，就好像是為了讓方怡然感覺到自己的真誠一樣，她的行為舉止表現得特別迷妹。

「我一開始還擔心你不喜歡呢。」

甚至是把最壞的打算都想好了，那就是方怡然看都不看把自己送的東西都丟掉。不過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了。

方怡然明白了，看來是昨天熊芝跟董慕染說了自己交代給她們的事情，所以才有了今天送禮物這一出。

她忍不住多看了董慕染一眼，幾次的接觸發現她人膽怯了一些，但本質還是單純可愛的，跟她做朋友也不錯，只是她不想把人給帶壞了，壓著心軟，直言不諱。

「既然你謝謝也說了，禮物也送了，那麼以後就別再過來找我了。」

「嘩啦——」

彷彿夾著冰塊的冷水澆在董慕染的心臟，滾燙的溫度也瞬間變得冰涼，她白著張臉，不明所以又不知所措地看著方怡然。

「為什麼？」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我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看著董慕染這般，方怡然也有些不忍心，出手為她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衣領。「你是好學生，我是臭名遠揚的壞學生，我們就應該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沒有交點。」

整理好衣領，方怡然站定。

「你懂了麼？」

董慕染垂著眼眸，什麼也沒說。

方怡然不在意，因為自己想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不帶半分留戀地轉身離開。

而在她剛走出沒幾步，便聽見了董慕染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