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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方怡然的表情木木的，大抵是想到了自己曾經被數學支配過的恐懼，內心極為想把數學放棄了。

但見班主任這麼好心的安慰自己，她也不可能打擊對方的積極性，淡淡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班主任一聽，內心的欣慰更甚！

方怡然會說謝謝了，這娃子還是能改造改造的啊！

於是乎，這一節課班會課，他幾乎全程以方怡然為例子，激勵班上的學生，看得底下坐的方怡然怪尷尬的，索性充耳不聞，任憑他怎麼說去了。

……

大課間，董慕染沖沖地趕到了17班，還沒走近，她就看到康素妮嬉皮笑臉地湊近方怡然，在快貼臉的時候被方怡然一把捂住臉，按了回去。

那姿勢熟練的，彷彿已經做過了很多次一般。

董慕染的腳步一點兒一點兒地慢了下來，原本歡呼雀躍的心情好似被冷水澆了一樣，熄滅了熱情，還透著一絲絲的涼。

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可心情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煩悶得緊，第一次嫉妒康素妮可以這麼無所顧忌地跟方怡然親近。

向前邁動的步伐停了下來，她站在離17班不遠的走廊裡，彷彿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可憐無助。

康素妮嘻嘻哈哈的，一側頭，不經意間瞥見失神了良久的董慕染，眼眸登時一亮，朝著她揮手，拔高了音量。

「董慕染你傻站在哪裡幹嘛呢？還不快過來！」

董慕染瞬間回過神，見到方怡然看了過來，她抿了抿唇，邁步走了過去。

「董慕染你知道嗎？我們然姐考了300吧！總算不是年級吊車尾了！是不是很厲害！」

董慕染一到，康素妮那一張嘴就叭叭叭的，方怡然心得膩煩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你夠了，別再說這個事情了。」

才300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全校第一了呢。

方怡然忍不住腹誹。

「嘿嘿，我那不是為然姐你高興嗎？」

董慕染見她倆又旁若無人的談話，她的內心又堵了幾分，連帶說話的語氣都悶悶不樂的。

「恭喜你。」

方怡然一聽就皺眉了，再仔細一看，這妮子好像不大開心的模樣？這是為什麼？難不成是考砸了？

想到自己上一週恩威並重的話，方怡然越發覺得董慕染是考砸了才悶悶不樂。

「你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難不成是考砸了？」

沒等董慕染回答，康素妮這個急性子就搶白了。

「怎麼可能考砸了？董慕染的成績我看過了，文科班第一呢！考了有710呢！」

710？還是文科班第一？那麼董慕染為什麼還不高興？

方怡然皺眉，不解地看著她。

「你成績很好啊，怎麼悶悶不樂的？」

董慕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著方怡然：「你說過我考第一了會給我你的微信，現在這話還算數嗎？」

不料話一落，康素妮這個看熱鬧的又來插一腳。

「什麼？你居然連然姐的微信都沒有？！」

方怡然忍不住瞪了康素妮一眼，「你能不能別插話？」

康素妮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做了一個閉嘴的姿勢。

殊不知她的話讓董慕染更加難過了，嘴角已經耷拉了下來，表情都灰暗了不少。

方怡然內心咯噔一聲，再次瞪了康素妮一眼，轉頭跟董慕染說話時下意識放緩了語氣。

「當然算數，你帶手機了麼？你掃我。」

董慕染點點頭，掏出手機，掃了方怡然的手機，好友新增成功，心裡的氣總算是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