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有心無意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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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汾陽宮的皇家林苑裡傳來迅疾的馬蹄聲,驚得山林裡的鳥兒都撲閃著翅膀尋往他處,下一刻便見蔥蘢的樹林間一群驍勇男兒策馬驅馳,其中一著緋色圓領右衽襴衫的年輕男子一馬當前,眼看又有兩人已縱馬趕上來,那縱馬在前的男子當即自馬鞍前的箭筒裡抽出一赤尾羽箭,搭弓上弦,渾不在意身下尚在疾馳的寶馬,已然穩穩對上遠處一羽色斑斕的雉雞。
只聽“咻——”的一聲,羽箭破風而去,誰知那雉雞卻警覺極高,撲閃翅膀,羽箭恰好擦過翅羽,眼看雉雞已然騰空朝一處樹枝而去,忽然另一玄尾羽箭自其身後已迅疾之勢射去,只聽“撲騰——”一聲,雉雞應聲而落,身後隨獵的侍從早已上前抓住遙遙舉高呼道:“殿內直長射雉雞一隻——”
“好!”
話音落下,其後兩人已趕上來,只見其中身著赤黃襴衫,腰佩玉帶的正是方才朗笑出聲的元成帝,此刻一拍身旁年輕男子的肩膀,分外親暱道:“阿昱這一箭可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原來方才補上這一箭的便是當今尚書令上官稽的嫡出長子,上官昭儀的胞弟,名遠,字昱公,此刻他汗意涔涔的瞥過那侍從拎回來的雉雞,頗有些奇怪地湊上來,瞅著近前馬上的渤海郡王陳之硯道:“阿憲今日你是怎麼了?總叫人覺得心不在焉的,平日裡百發百中,今日卻總差了點兒意思。”
見上官遠上下打量自己,直瞪瞪地似乎就等著這個答案,而一旁的元成帝更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陳之硯不由無奈,不過是失手了這一回,倒被他誇大的這般,然而他也不急,不過是將手中良弓搭回馬鞍旁,開口間卻滿是回敬。
“平日裡你比不過我便要在耳邊鬧,今日好不容易讓你贏了一回,卻也要鬧——”
“嗯?”
聽到陳之硯戲謔自己,好似自己是那輸不起的小娘子般,上官遠便坐不住了,揚聲打斷了陳之硯的話:“你這話可不對,我也就輸了你兩次,哪裡就平日裡了,再者,當著陛下的面,你倒說說,我何時那般輸不起了——”
說罷,上官遠便對一旁的元成帝道:“陛下可瞧見了,今日裡他射藝不行,嘴皮子功夫倒是見長了,我看他分明奇怪。”
元成帝見陳之硯笑著不接上官遠的話,卻突然諱莫如深的壓低聲音,故意以他們三人方能聽到的聲音笑道:“今日阿憲嘴皮子見長不見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有人紅鸞星動才是真。”
“紅鸞星動?”
上官遠聞言訝異地掃向近前的人,沒想到那向來雲淡風輕的陳之硯一聽這話彷彿被戳中了什麼般,當真是生出幾分不自在來。
察覺到上官遠不可置信地打量自己,陳之硯不由輕咳兩聲,側首間壓過心底莫名升起的緊張,正欲開口反駁,誰知眼前的上官遠卻是來了勁頭,湊的更近了些,頗有幾分鐵樹開花的感慨道:“沒想到,這長安城裡那麼多小娘子心繫於你也不曾見你回應過,如今竟也能遇到叫你心動的?”
說著,上官遠越發好奇道:“快說說,是哪家小娘子,我可認識?好看不好看?”
眼看上官遠追問的越發緊,一旁的元成帝不由“噗嗤——”一笑,正欲替陳之硯解圍,卻見陳之硯忽地取箭搭弓,以迅疾速度瞄向上官遠身側,幾乎是一氣呵成,隨著羽箭躥出,上官遠隨之朝身後一看,那一箭卻正中一隻果子狸,此刻正躺在那兒蹬了蹬腿,再跑不得。
“你這可有點兒趁人不備了——”
聽到上官遠的抗議之聲,陳之硯卻是笑著收了弓,不緊不慢吐出四個字:“兵不厭詐。”
上官遠一聽這,便也顧不得旁的什麼了,當即再燃鬥志,帶著身後的侍從一邊朝叢林深處驅馳一邊喊道:“罷,我可再不上你們的當了。”
見上官遠已遠去,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