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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科長找到連青雲,告知他這個難得的機會,連青雲興奮地跳了一下,滿心歡喜地一口應下了。可剛應下,他又覺得該和張珺怡商量商量,畢竟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然而,當他興沖沖地找到張珺怡時,張珺怡卻顯得並不太高興,但也未多說什麼,只是說他要是去了以後聯絡就會更困難了,以後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連青雲原本的喜悅並沒有增加,反而沒了之前的高興勁兒了。張珺怡看著連青雲那股興奮勁兒,心裡就像被一片烏雲遮住了陽光,她想:他就這麼想離開,難道就不想想我們之間的感情會因為距離而變得疏遠嗎?但她又不好阻攔,只能在心裡默默嘆氣。
那天,張珺怡把他送上了去常州的車子,從包裡拿出一雙手帕送給他,目光中滿是不捨。那時就流行手帕,現在人卻完全拋棄了,因為實在不衛生,也許那時的咳和感冒與手帕使用不當有關,使人反覆感染細菌病毒。她知道連青雲抽菸,還時常咳嗽,有時還流鼻涕,這清淇市和北方不同,北方是乾冷,比較自然,這裡卻是溼冷,寒氣直入骨髓,又沒有暖氣,所以冬天對他來說可就難熬了,以前連青雲因為穿著單薄,經常感冒。那時也沒有什麼衛生紙,大家都用手帕,她擔心他踏上外出學習的路途後是否安全,這期間他會不會想自己,會不會把自己忘記。這些念頭在她心中反覆迴盪著。車站外的風呼呼地吹著,吹得路邊的樹枝亂晃,像是在和人們訴說著離別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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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乘坐的客車在略帶涼意的秋季一路顛簸後終於抵達了渡口。八十年代,那時長江江陰段還沒有大橋,寬闊的江面上只有輪渡來來往往。按照規定,車子上船的時候,乘客們需要下車,這是為了避免在輪渡行駛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危險。乘客們紛紛下車,站在渡口邊,看著那被秋風微微吹皺的江面,那江面就像老人臉上的皺紋,藏著歲月的痕跡。江邊的蘆葦在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揮手送別。
輪渡在江面上緩緩航行著,連青雲站在船舷邊,微微眯著眼睛,感受著秋風拂面,望著那滔滔的江水、兩岸被秋色染黃的樹木以及漸漸遠去的北岸。終於,船抵達了南岸。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汽車上岸,隨著一聲汽笛響起,汽車開始一輛輛地從輪渡上開下來。然而,連青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乘坐的那輛汽車上岸後,竟然直接加速呼嘯著開走了。他焦急萬分,一邊大聲地呼喊著,一邊在鋪滿落葉的地面上拼盡全力地追趕著那輛汽車,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可那輛車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連青雲放棄吶喊,停下追車的腳步,一屁股坐在碼頭的水泥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此時的連青雲,急得渾身汗溼,這種事情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他的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滾落,順著臉頰流下,打溼了衣領。他不停地在心裡唸叨著,這可怎麼辦?他焦急地看了看天色,發現天色已晚,要是這車子真的就這麼走了,那可就麻煩大了。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那輛車彷彿承載著他此次行程的所有希望,要是沒了,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天色已經越來越晚了,夕陽的餘暉將渡口染成了一片金黃,那餘暉像是給大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連青雲的心中充滿了崩潰和絕望。在這無助的時刻,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張珺怡,那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此刻他多麼希望張珺怡能在他身邊。更糟糕的是,他所有的行李都還在車上呢。
慌亂之中,連青雲看到了渡口邊的崗亭,裡面有警察正在值班。他急忙跑過去向警察求助,警察瞭解了他的情況後,非常熱心地幫忙尋找順路的車輛。幸運的是,很快就找到了一輛順路車,司機同意帶連青雲前往鎮江站。到達鎮江站後,連青雲對警察和司機充滿了感激之情,後來他認真地寫下了一封感謝信,寄給了靖江渡口的管理單位,信中的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深深的謝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