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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府。
這一天晚上,桑非晚和俞北冥本來想借著夜色探探這個世界的情況。
可兩人剛回房不久,俞北冥就被桑父喊去服侍湯藥。
桑父似乎身體不太好,一早一晚都要喝藥調理。
不過他罵人的時候,卻是中氣十足看不出一點病態。
“這麼燙的藥你端給我,是想要燙死我嗎?”
“藥放太久了,溫涼了效果就不好了。為什麼不早點端給我?”
俞北冥說:“剛才端給你的時候,你嫌燙。”
桑父勃然大怒:“你這是在跟我頂嘴嗎?”
俞北冥就不說話了,免得再起衝突。在事情沒有明瞭前,他不想找麻煩。
結果他不找麻煩,麻煩卻來找他。
“為什麼不說話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不服氣!”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這是什麼語氣?伺候我湯藥就讓你這麼不耐煩嗎?”
俞北冥嘆了口氣:“所以這藥還喝嗎?”
“湯藥已經完全涼了,你還給我喝,是希望我的病一直不好嗎?”
“那我端下去熱一下。”
好不容易把藥重新熱好,又看著桑父把藥喝下去。
俞北冥正準備走,又聽身後傳來一聲喝:“我讓你走了嗎?”
俞北冥只好轉身詢問:“還有什麼事兒嗎?”
桑父歪靠在羅漢榻上,翹著腿說:“我腿有點酸。”
俞北冥:“哦,那你可能路走多了,早點兒睡吧。”
桑父臉色頓變:“沒眼力勁兒的東西。我說腿痠,你不知道過來給我捶捶腿嗎?”
俞北冥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耐著性子問:“你好像一直在針對我。怎麼?我得罪你了?”
桑父道:“這怎麼能叫針對呢?誰家女婿不是這樣伺候公公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我公公在世的時候,我每天都要給他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他生病的時候,我在他床前侍疾,整整一個月沒回自己的院裡,困了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小憩片刻。”
俞北冥輕笑一聲:“所以你現在熬出頭了,也要這樣磋磨我?”
桑父冷笑:“只有把規矩立好了,你才能更好地伺候我女兒!”
俞北冥:“伺候你和伺候你女兒有什麼必然關係嗎?能討你歡心的人,未必會對你女兒好。對你女兒好的人,未必會討你歡心。你看,兩者之間沒有必然聯絡對吧?”
桑父被他的話繞得有點暈,還沒反應過來,又聽俞北冥繼續說:“既然你無話反駁,那就說明你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你既然明白,還故意留我在這裡找茬?”
桑父挑了挑眉,毫不心虛地道:“誰家姑爺不是這麼過來的?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我公公連我走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都要管。我……”
俞北冥嗤笑一聲:“所以你淋過雨,就要撕碎我的傘?”
桑父怒道:“你這什麼態度?誰家姑爺像你這樣頂嘴的?信不信我讓我女兒休了你!”
“還杵著幹什麼?給我捶腿!”
俞北冥垂眸:“你確定要我給你捶腿?”
“廢話什麼?還不快捶?”
俞北冥走過去,只是輕輕錘了一下,可他哪怕收斂了力氣也不是桑父能承受得了的。
“哎呦喂,你使那麼大勁幹什麼?我腿都要斷了……停!停!好疼……”
俞北冥笑了笑:“還需要捶腿嗎?或者,我再給你捏捏肩?”
……
俞北冥離開後,桑非晚試圖從身邊的丫鬟、小廝口裡打聽這個世界的情況。
可府裡下人們的認知非常低,只知道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