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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芊喃是一句話都不想說，渾身無力。傅晴也沒辯駁，本來她是因為不喜歡酸菜的那股臭味才沒吃火鍋的，沒想到還躲過了一劫。

得虧今天醫務室的老醫生沒有回家睡，一聽有病人了，忙從值班的小房子裡爬起來，給孫芊喃和時峰掛了點滴。

「給你們點個香，提提神吧。」老醫生點了一粒倒流香後，就回到隔壁值班的小屋子繼續補覺去了，囑咐她們快輸完液的液的時候喊他起來拔針就行。

孫芊喃和時峰一人佔著一張簡易的病床，半躺著休息，藥水順著針管緩緩的進入身體。傅晴則靠在一邊的沙發上稍作休息。

倒流香的味道聞起來很舒服，一開始聞著是挺精神，但不知道是醫務室開了暖氣太舒服，亦或者三人都太累了，沒一會兒三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隔壁房間的老醫生，翻個身從床上下來，隔著值班室和打針區的窗玻璃，他看到三人都睡了，便拉開抽屜，取了什麼東西放在衣兜裡，然後拿了條毛毯走出了值班室。

時峰已經開始打呼嚕了，孫芊喃和傅晴也是一副入睡的樣子。老醫生開門進去沒有一個人聽見。

他走到了孫芊喃的身邊，輕輕喊了一聲姑娘，見對方沒有回應他，便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粗大的針管。

就當他要把針頭插到孫芊喃的胸前時，身體的傅晴突然伸了下懶腰，睜開了眼，問道，「是打完了嗎？」

「沒有。」老醫生慌忙把針管藏到了袖子裡，拿起毛毯就往孫芊喃的身上蓋，「小姑娘睡著啦，不蓋點東西會感冒的。」

「麻煩您了，我來吧。」傅晴接過了毛毯給孫芊喃蓋上。孫芊喃聽到了動靜，勉強撐開了眼皮，說了句，「還沒打完啊，我都快睡著了。」

「可不能睡著，萬一打完了沒及時拔針，打進去空氣可不得了。」老醫生看上去一臉慈祥，還關心的問道，「要不給你們到點熱水喝？」

孫芊喃不好意思再麻煩老人，忙推辭道，「不麻煩您了。您快休息去吧。」

老醫生應了聲，不動聲色地又往香爐裡放了一粒香，這才回到了隔壁值班室。

孫芊喃望著點滴瓶打了哈欠，突然身體的某個部位一涼，是每個月都熟悉的感覺。她別彆扭扭的夾住雙腿，紅著臉看向傅晴，「傅晴，你……能幫個忙嗎？」

兩分鐘後傅晴黑著從醫務室出來，朝著村裡的小賣鋪走去。

倒不是她不願意幫孫芊喃的忙，而是這都凌晨幾點了，這是個海島漁村，又不是市區，還能有徹夜不關店門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她人生地不熟的上哪給孫芊喃買姨媽巾？

說來也巧，漁村的小賣鋪還亮著燈。連傅晴都感嘆孫芊喃的運氣真不錯，正常這個點怎麼可能還有開門的人家。

傅晴推門進去，小賣鋪的老闆剛好掛了電話，可能是睡眠不足的原因，臉色看上去有些青烏，泛著疲憊。

傅晴本想自己進貨價裡找找，可是這小賣鋪又亂又擠，她還真不找，只好問老闆先拿了衛生紙，然後才委婉的問道，「老闆有沒有女生用的那個？」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姨媽巾的形狀，老闆立馬會意，點頭道，「有是有，不過我得找一會兒。東西太多，都放亂了。」

老闆說完就把頭埋進了貨架中，傅晴只能耐著性子等著。她無聊便打量起這個已經來了兩次的小賣鋪。

在農村，特別是北方地區，除了蓋幾間坐北朝南的正房外，還會在院子裡起建東西兩偏房，南面的院牆會和大門一起搭上頂棚當戶外的倉房用。這家小賣鋪就是把倉房和靠街的東偏房搭在一起改建的。

傅晴的視線在那些凌亂的貨架上掃過，最後落在了老闆的收銀櫃上。

收銀櫃倒是沒什麼特別，就是常見的那種紅色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