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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壓壓一群人雖然龐雜,但好在他們一動不動,一行一列的數了數,估算個大概也不困難。
很快,她又落回夕墨身邊,說:&ldo;五百多些,不到六百人。&rdo;
夕墨思忖須臾,決心解決掉這群鬼煞,從中尋找桑諾的下落。
他讓靈兒飛離此地,自己獨自檢視了樹林裡的地形,而後單槍匹馬向鬼煞發起了偷襲。
這場襲擊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
赤鷩鳥有夜盲的毛病,靈兒一直繞著這片林子盤旋,怕再晚了,就看不見夕墨的身影,她落在一棵大樹的枝頭,安靜地等待。
黑暗中的等待,總是比平時漫長無數倍,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夕墨說:&ldo;下來吧。&rdo;
靈兒聽音辨位,比較準確地飛落在距離夕墨三步遠的地方。
&ldo;桑諾不在這群鬼煞裡。&rdo;夕墨的嗓音有些沙啞:&ldo;但那個腳印一定是她的,咱們沿著這條河找一找。&rdo;
靈兒朝他伸出手:&ldo;那你牽著我走。&rdo;
夕墨皺起眉:&ldo;公務在身,你能不能不要這樣?&rdo;
靈兒翻了個白眼:&ldo;我夜盲,看不見路,公務在身,你能不能不要瞎想?&rdo;
夕墨臉色泛紅,沒有答話。
靈兒盯著隱約的人影,摸索過去,主動牽起他的手,卻摸到一手濕乎乎地水漬。
&ldo;嗯?你手心怎麼出了這麼多汗?&rdo;靈兒眨了眨半瞎的眼睛。
聽不見夕墨回答,她就抬手聞了聞指尖的水漬,竟是一鼻子鐵鏽般的腥甜氣味,她睜大眼睛,&ldo;是血?你受傷了?&rdo;
&ldo;沒事,皮外傷。&rdo;夕墨把手上的血跡在衣服上蹭乾淨,硬著頭皮,牽起靈兒的手。
他臉頓時燙到了耳根,喘息粗重地轉過身,拉著靈兒沿著河岸走。
靈兒有點擔心,因為夜盲,她看不清夕墨是不是真的輕傷,如果他半路死了,她就得在這漆黑的陌生地方待一夜,這太可怕了。
夕墨對靈兒臉上流露出來的擔心很感動,再三表示自己只是被咬了幾口,靈兒卻依舊面色焦慮。
雖然這姑娘舉止放蕩,但心很善良,夕墨心想。
二人一直走到下游,夕墨終於停下腳步,從腰包裡取出小火摺子點燃,朝和中央指去,出聲喊道:&ldo;是你嗎?桑諾!&rdo;
順流飄蕩的小木筏上,躺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蜷縮著抱在一起。
嘟嘟已經睡著了,桑諾仍舊豎著耳朵,注意周圍動靜。
剛剛聽見遠處沙沙的腳步聲,桑諾立即握緊船槳,準備戰鬥,直到夕墨的嗓音隔著幾仗的距離傳進耳裡,一顆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
桑諾抱著嘟嘟被拉上岸的時候,天已經接近五更。
夕墨沒有急著帶她迴天虞,而是去了最近一處被結界保護的村莊。
這些天來,飛廉、銘叔等人一直在山外開闢安全區域,將鬼煞驅逐至野外,盡全力保護大部分村民的安全。
可畢竟人手有限,保護區域目前並不寬廣,村民們不能種地,都在吃去年的餘糧。
但村民一見到飛廉夕墨等人,都會把家中最好的存糧拿出來招待,哪怕勒緊腰帶餓上幾日,也不會虧待了恩人。
然而,這次夕墨帶著幾個姑娘半夜登門,村長發動全村,才湊齊了一捧大米,熬了一鍋粥湯,外加幾塊硬梆梆的大餅,讓恩人充飢。
嘟嘟吃得津津有味,桑諾只喝了幾口粥湯,靈兒在一旁說話,她都無心搭理。
夕墨已經出門去放訊號彈了,桑諾估摸著,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