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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派胡言!&rdo;夕墨惱羞成怒,拍案而起,指著她怒道:&ldo;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什麼時候看那種書了?你到底也是個姑娘家,怎地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來?簡直傷風敗俗,下作至極!&rdo;
受到這樣的羞辱,靈兒不委屈,也不生氣,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晃著腦袋嘀咕:&ldo;我是妖精,大神就別拿你們那套規矩來衡量我了,妖有妖的活法。&rdo;
夕墨見她絲毫沒有羞愧之色,更是怒火中燒,捶著桌子嚷道:&ldo;妖就沒有廉恥了嗎?!你看看人家桑諾,從來都是自珍自愛的,飛廉讓她幫忙擦把汗,她都斟酌再三!她一個山野小狐,孤苦無依,艱難為生,尚且知禮守禮,而你呢!&rdo;
靈兒哼笑一聲,將手裡的葛布抖開,起身去擦洗書架,一臉無所謂地回話:&ldo;桑諾還叫孤苦無依?她一出生就被爹孃護著,爹孃沒了,被山神護著,自個兒不當心,踩了捕獸夾,又被捉到她的小丫頭,當親姐妹護著,這叫孤苦無依?
上仙,您讓我們這些自幼獨身一人,挖蟲子吃野菜果腹,偷只雞被村民綁起來沉湖,九死一生,又被道士捉去的妖精怎麼辦?
我被道士賣給大戶人家,被那戶人家的老爺、少爺、下人,輪番欺侮的時候,我要總想著自珍自愛,也就活不到逃出來的這一天了。&rdo;
靈兒輕聲細語地說著,轉過頭,對夕墨露出一個灑脫地笑,問他:&ldo;上仙,您是不是覺得,我這種賤貨就該自我了斷?我偏不!總有一天,我要活得比誰都好。桑諾命那麼苦,光靠您可憐她、敬重她,有什麼用?總得有我這樣誤入歧途自甘墮落的下賤胚子,來襯託她的好不是?&rdo;
夕墨聽得啞口無言,心裡禁不住懊悔剛剛說出的羞辱之言,又無可收回,只能神色侷促地偷看靈兒一眼‐‐
見她依舊哼著小曲兒,無所謂地擦洗書架,夕墨心中慚愧更甚,低著頭繞過書案,踱步走近書架,對著靈兒忙碌的背影,欲言又止。
靈兒回過頭,挑眉笑道:&ldo;怎麼?哥哥反悔了?要是想讓我給您洩火,還來得及,去裡屋躺著吧,我洗把手就來。&rdo;
&ldo;不。&rdo;夕墨心裡不是滋味,期期艾艾道:&ldo;你別這樣,要是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先借些銀兩……&rdo;
&ldo;千萬別。&rdo;靈兒將麻布摔在書架上,轉過身,雙手抱臂靠在書架上,揚著下巴高傲道:&ldo;您要是用得著我,儘管開口,要是想可憐我,趕緊的算了,我是個憑本事過活的下作妖精,誰都不依附,這就是我能活到現在的原因。&rdo;
夕墨低頭侷促地點點頭,還想勸說,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得尷尬的轉身,大步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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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諾站在前院影壁後頭,拿著小石子,氣呼呼地在牆壁上畫著字兒‐‐&ldo;尊上最討厭!&rdo;
牆頭的鳥兒唧唧喳喳,像是紛紛認同桑諾所寫的話語。
身後忽然傳來輕而急促的腳步聲,鳥兒們如臨大敵,撲稜著翅膀,脩然飛走了。
桑諾警惕地回過頭,就見那頭龍崽子提起衣擺,神色急切地跨過門檻,追了出來。
院子裡靜悄悄的,午後的陽光慵懶又溫柔。
兩個人視線狹路相逢,那雙淡金色的鳳目陡然一斂,立即恢復往日淡定沉著地神色,假裝是不疾不徐地追出來。
尊上是特意追我來的?
桑諾睜大水汪汪地桃花眼,不爭氣地起了絲期待。
尊上撂不下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