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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多斜倚在地下室那扇門的前方,宛如一片被歲月侵蝕過的殘葉,滄桑之態盡顯。他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般癱坐在地,周圍橫七豎八地擺滿了空空如也的酒瓶,仿若一片荒蕪的戰場。
那無數個透明的瓶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一種說不出的寂寥,不知他是在怎樣的痛飲之下,才使得雙頰染上了如晚霞般的酡紅,鼻子和眼角也泛著刺目的紅,像是被悲傷灼燒過的痕跡。
他醉意朦朧地低垂著頭,那姿態彷彿承載了世間所有的哀愁,一滴晶瑩的淚,如同破碎的珍珠,緩緩從他臉頰滑落。他帶著濃重的鼻音,喃喃自語,聲音裡是無盡的哀怨:“我毫無保留地信任你,如同信任我自己。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如果你早些告訴我你對我母親的不滿,那該多好……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絕不讓你受一絲委屈。”
他的聲音愈發哽咽,像是被荊棘哽住了咽喉:“你到底愛不愛我?你竟然對我的親生母親痛下殺手…”
在室內的嘉文,將邵多那飽含委屈的傾訴聽得清清楚楚。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在寂靜的室內迴盪,如同一個被困在迷霧中的靈魂發出的低吟。隨後,她緩緩地盤腿坐起,眉頭微蹙,陷入沉思:“不讓我出去,我又如何能知道外面的情況?那張照片我都沒看清楚,我明明記得金忍冬那天穿的衣服不是紅色,邵多啊,你真是……”
隔日,陽光如同碎金般灑落在大地上,一個女人出現在邵多家門口。她頭戴一頂寬大的太陽帽,帽簷壓得極低,彷彿要將自己的面容完全隱匿於陰影之中。一副墨鏡和口罩將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小片肌膚。她站在那裡,眼神中透著警惕,時不時地左顧右盼,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在躲避著獵人的追捕。
她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旁若無人地朝著門內走去,可沒走幾步,就被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攔住了去路。“你是誰?”保鏢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如同悶雷在空氣中滾動。
她頓時變得焦急萬分,眼中滿是慌亂,但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壓低聲音,近乎哀求地說道:“拜託拜託,讓我進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邵多單獨談,求求你們了,放我進去吧。”
保鏢們卻如同一尊尊冷峻的雕像,一言不發,只是用那冰冷的眼神靜靜地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她見狀,惱羞成怒,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大聲發洩,只能在喉嚨裡發出憤怒的低吼:“你們什麼意思?!讓邵多出來見我也行吶,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是聾了嗎??氣死我了,我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種罪。”
這邊,肆月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邵多身邊,看著呼呼大睡的邵多,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輕將他叫醒,說道:“先生,門外有個女人一直在叫嚷著要見您。”
邵多的眉頭瞬間緊鎖,像是被驚擾的困獸,他掙扎著站起身來,應了一聲:“好。”
……
兩個保鏢押著女人來到邵多面前,那女人像是瘋了一般,猛地掙脫開來,朝著略顯滄桑的邵多衝了過去。她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捧著邵多的臉,眼中滿是心疼:“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啊?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呢?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啊,寶貝,對不起,是媽媽不好,讓你擔心了。”
邵多聞聲,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那眼中有震驚、有思念、有委屈,他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隨後猛地握住母親的手,焦急地檢視,急切地詢問:“媽!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就是手腕處被繩子勒得有些疼。”母親的聲音有些虛弱。
邵多聽後,心切地抱住了母親,那擁抱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懼和擔憂都驅散。金忍冬則順著他的背,輕輕地一上一下安撫著,在這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