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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仿若世界末日般陰沉的雨夜,濃重的烏雲如同一頭頭猙獰的巨獸,沉甸甸地壓在天幕之上,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壓抑的黑暗之中。雨水如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箭矢,無情地射向大地,在車窗上匯聚成一道道蜿蜒的水流,模糊了車窗外的世界。車內,三名高崗正駕駛著車輛在這暴雨中疾馳,他們的車速快得驚人,車身在溼滑的路面上微微打滑,濺起一片片高高的水花。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佳琪,有著一張精緻卻透著幾分狡黠的面容。此時,她朝著一旁專心開車的富陽嬌嗔地說道:“富陽,你究竟打算如何懲罰她呀?你看這雨下得這麼大,要是再不加快速度,恐怕後備箱裡的那東西就要因窒息而亡了。”她的聲音在這狹小的車廂內迴盪,帶著一種迫不及待的興奮,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彷彿即將進行的是一場有趣的遊戲。
富陽有著冷峻如雕塑般的面容,他目不斜視,眼神如冰般寒冷,只是冷冷地回了句:“三分鐘後便能抵達。”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瀾,就像一潭死水,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哦。”佳琪應了一聲,微微撇了撇嘴,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接著,她轉過頭,目光如刀般瞥向了後座的林詩棟,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以一種充滿嘲諷的口吻說道:“為啥要把他給帶上啊?咱們兩個一起就完全足夠了,他……雖說僅僅比咱倆少了十分,可工作的樓層不同,負責的內容亦不同,帶著他,說不準會給咱們惹來不少麻煩呢。”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彷彿林詩棟是一個多餘的累贅。
富陽依舊目不轉睛地專注看著前方,那雨刮器快速地擺動,卻似乎怎麼也掃不乾淨那不斷落下的雨水。他語氣冰冷地道:“那東西太髒,我不願意碰。”他的聲音如同這寒冷的雨夜,讓人不寒而慄。
後座的林詩棟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反駁幾句,可一想到自己比他們低了整整十分,那股憤怒就像被一塊巨石壓下,只能默默嚥下這口怨氣,然後故作平淡地說道:“沒關係,後邊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他的拳頭在座位旁悄然握緊,又緩緩鬆開,臉上努力維持著鎮定。
終於,車輛抵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偏僻得如同被世界遺忘的角落,道路兩側是密匝匝的樹,那些樹高大而陰森,仿若森然的衛士列陣,它們的枝葉在風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聲訴說著恐怖的故事。樹與樹之間的間隙,大抵僅容一車勉強穿過,那狹窄的通道猶如通往地獄的入口。他們的車如一隻突兀的巨獸,蠻橫地橫亙在路的中央,隨後車內陷入一片死寂,三人靜坐其中,只有那雨打在車身上的聲音不斷傳來。這時,富陽那冰冷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林詩棟…”
林詩棟聞此,心中仿若燃起無名業火,憤怒在胸腔中如火山般翻湧,那怒火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然而,這憤怒卻又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狠狠壓制,像是被一張巨大的網緊緊束縛,徒留滿心的無奈。
他仿若失聰般一言不發,猛地拽開車門,那雨如細密的針芒,瞬間扎向他,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身上,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但他毫不在意,疾步奔至車尾,那堅定的步伐濺起一片片泥水。他開啟後備箱,裡面蜷縮著一個女人,膠帶蠻橫地封住了她的嘴,那膠帶緊緊地貼著她的嘴唇,似要將她的呼喊永遠囚禁在那狹小的口腔內;繩索如惡毒的蛇,緊緊縛住她的雙手,那繩索深深地嵌入她的肌膚,勒出一道道紅腫的痕跡。她的眼眸中寫滿驚恐,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身軀像風中殘葉般不住顫抖,眼眶泛紅,淚水與雨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望著林詩棟,那眼神似在哀求,像是在向他祈求一絲憐憫。
林詩棟卻只是冷眼旁觀,他的眼神冷漠得如同這寒冷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