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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受傷的人還在流血,其中當屬曹誠和曹義最重,一個後背捱了一刀,一個沒了左邊胳膊。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趴在長凳上,邊上的村民手忙腳亂地幫忙捂傷口。
不知道外頭的土匪流民走沒走乾淨,村民只能是從祠堂現有的東西里找能用的,但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個合適的,族長曹林指了指掛在牆上的白布,“來兩個個子高的,先把那幾塊布扯下來給他們捂著傷口。”
兩邊牆上的白布是纏了花形,用來裝飾祠堂的,但這會兒人命關天,也顧不得祖宗們責怪了。
曹誠趴在長凳上,兩隻胳膊垂在地上,村民上去給他按傷口時,他忍不住扭動了一下,“孩他娘,還有杏兒……”
曉得他是惦記被土匪擄走的婆娘和閨女,曹林道:“你放心,你水旺叔已經帶人去追了,肯定能把你婆娘和杏兒帶回來。你傷還在流血,千萬別再動了。”
曹誠這才鬆口氣,卸了力軟在長凳上。
曹義的傷也很重,左邊胳膊從肩膀的位置被土匪一刀給劈下來了,血紅的液體從傷口往外滲,很難止住。
“族長,這血按不住可咋辦呀?”男人歪著頭用肩膀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嚇得聲音都變調了。
“我家裡倒是有金瘡藥。”曹林走到祠堂門口,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知道土匪到底走乾淨沒有,他也不敢貿然開門,萬一還有人,那躲在祠堂的人就危險了。
“先撐一撐,等你水旺叔他們回來,要是安全了我即刻回去取藥。”他立刻安排道。
好在沒等太久,祠堂的門被人叩響,“開門,是我們回來了!”
被驚嚇住的村民聽出聲音,立刻過去把門開啟。門外站著追出去的青壯,以及被土匪擄走又丟下的女人們。
曹林立刻過來問話:“土匪們可走乾淨了?”
“乾淨了。”曹水旺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祠堂的門檻上。
有幸能躲進祠堂的人便都大著膽子出來,被土匪們擄走的女人們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忍不住掩面痛哭起來。
張氏漲紅著臉,摟著杏兒站在人後低泣,比起其他被擄走的人,她們母女的遭遇更難以啟齒些。
“別哭了,進去看你男人吧。”曹林發話讓其他人都先散了,“輕傷的自己回去包紮,傷重的先留在祠堂。”他使喚自家小子回去取金瘡藥來。
他發了話,其他村民寬慰了張氏幾句也就散了,家裡被土匪流民翻得一團亂,有被殺了人的還得回去收屍,人人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後怕和對死去親人的悲痛。
聞大山攏著石頭和虎頭站在人後看了會兒,也沒敢多留,拉著孩子往家走。
村道上有不少屍體,有村民的也有土匪流民的。他使勁眯著眼屏住呼吸,兩隻手同時捂著兩個兒子的眼,就這麼磕磕絆絆的往家走。
院門被踹掉了一半,一進去就看見邵氏的屍體匍匐在臥房門檻上,身下的血流了一地。
邵氏為了護著糧食不被搶走,被流民一刀捅在肚子上,結果糧沒保住,人也沒了。
聞大山嘆了口氣,把兩個兒子推進灶屋,關上門出來拖走了屍體。
那邊,張氏和杏兒互相攙扶著進了祠堂,即使已經散了一部分,但剩下的人還有不少。
她沒敢看那些人的臉,直接踱步到曹誠趴著的長凳邊,雙手捂臉喊了一聲:“當家的……”
曹誠微微撐起點腦袋,輕輕笑了一下,“回來就好。”
說完這句,人就徹底昏死過去。
張氏嚇壞了,急忙撲過去哭嚎,曹義媳婦餘氏過來扶著她,又探了下曹誠的鼻息,“你彆著急,人只是昏過去了,沒死,還活著呢。”
她瞅了眼痛哭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