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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地想。
……
公安局的辦公大樓是一個6層樓房，樓頂被佈置成一個空中花園的感覺。
上面種滿了青草和各式各樣的花卉，有月季、桂花、三角梅、紅花羊蹄甲……好多李牧然都說不上名字。
那些花交替開放，這個空中花園從來不缺少正在嬌豔開放的花。
吃過晚飯，李牧然端了一壺茶，坐在大遮陽傘下的藤製桌椅上喝茶。
落日的餘暉將天邊染得一片緋紅。
那輪紅日已退去灼人的熱度，讓人可以直視、觀賞，它就像一個紅色的珠子在雲霞之間漸漸下墜。
偏北的位置，李牧然能看到幾個高聳的氣派建築，那是本市為數不多的4、5星級酒店和城市綜合體。
偏南的位置，市電視臺的電視塔將自己細長的天線直插雲霄。.
落日的餘暉溫暖地籠罩著月城，這座城市這樣看起來顯得祥和而寧靜。
路燈已經漸次亮起，街上車水馬龍。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努力奔忙，不知道他們是否上演著內心的波濤洶湧和刻骨銘心的愛恨情仇，但在遠觀時，所有人都被模糊成一個個跳動的小點。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李牧然都待在封閉幽暗的檔案室，連出來曬太陽的時間都少，更別說來空中花園欣賞風景了。
現在，喝著茶看落日，李牧然這幾天以來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些許放鬆和釋放。
連續高強度的腦力奔跑，一點不比實際的長跑來的輕鬆。
他這些天總能很快入睡的原因，大概也跟每天大體量的腦力消耗有很大關係。
“呼……”長長舒了口氣，李牧然將身子歪在椅子上，儘量讓自己用最愜意和慵懶的姿勢來放鬆。
丁武陽是兇手無疑了，這是一個大勝利。
雖然丁武陽身上還有些疑點，但那些小疑點並不影響整體大局。
這個勝利讓李牧然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自己的邏輯推理是靠譜的。
雖然李牧然現在還有隱隱的無力感和絲絲畏懼感。
這個無力感和畏懼感，是來源於他並不知道在趙婷婷被害一案的背後還潛藏著什麼秘密，還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跟自己對陣。
月城大學今天廣泛釋出通告後，除了幾個學生打電話說認識通告上的這個人之外，刑警隊還沒有收到特別有用的資訊。
那個藏在丁武陽背後的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動作。
僅就趙婷婷被害案這一單一案件的偵破來說，李牧然對自己還是比較滿意的。
……
下午的案情總結會上。
隊長劉剛充分肯定了李牧然前期的探案思路和突出貢獻，也對大家這麼多天長期奮戰表示感謝。
劉剛說道：“有了老白的證據支援，這個案子應該很快就能結案了，到時局裡給大家開慶功宴。”
大家都鼓起掌來，並紛紛向李牧然報以讚許的目光，其中以劉奕帆的掌聲最為熱烈，。
經過這個案子的配合，她是真的對他甚為服氣。
這一陣子的辛苦終於沒白費，李牧然終於鬆了一口氣，卻沒有大家想象中那麼興奮。
兇手找到了，趙婷婷案好像是破了，可他還是有種不得勁的感覺。
大致就像玩拼圖的時候，眼看是拼上了，可是拼出來的圖案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
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