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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徹底隱藏不住了,再戴一百層口罩都不管用那種,除非她易容,直接換張臉。
既然如此,秦桑也乾脆破罐子破摔了,想找周沉了就去找,大搖大擺光明正大地去,也不偽裝不怕別人誤會了——反正她現在是跳一百次黃河都洗不清了,那不如不洗了。
畢竟她說她只是在為醫學界做出一個偉大的貢獻會有人信嗎?
會。
精神科怎麼不算醫學的一種。
不過還真別說,秦桑最近天天那是一有空就往醫學院鑽和周沉一起上課,雷打不動的,要麼自己剛上完課就往大老遠的醫學院奔,要麼就是寧可犧牲一下自己晚點吃午飯都要去和周沉上同一節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班新來了一位同學。
當然,和周沉一個班的同學基本上都知道秦桑是中文系的,也知道她來他們教室不是為了上課,目標明顯是周沉,但是究竟是以什麼身份——朋友亦或是戀人——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大家就是信哪個那就是哪個。
秦桑一箇中文系的連續上了這麼多堂醫學課,別說還真給她上明白了,居然聽懂了一點點,不再是剛開始來的時候連最基本的傳導物質都要問一下週沉是什麼。
也不是她熱愛學習,主要是每次她一坐不住就想煩周沉和他說說話。
周沉剛開始偶爾還會理她個幾句——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個字的回答——但架不住她嘰嘰喳喳地一直說個不停,周沉實在受不了了的時候,她就會被他低沉訓斥一句:“聽課。”
然後秦桑就只能乖乖地“哦”一聲,老實了。
沒辦法,畢竟她聽不聽無所謂,但人家在認真上課她還一直去打擾人家確實不太道德,所以秦桑也只能逼迫自己閉嘴了。
但她乾坐著也沒事幹,無聊至極,所以有時候就會聽一聽教授都在教些什麼。久而久之,一些簡單的醫學知識以及專用詞彙她現在都能搞懂了,至少不再是那個只能注意到ppt設計的差生了!
她果然很聰明嘿嘿!
周沉每次看秦桑被他低喝了一句後就彷彿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乖巧地轉回去坐好,雙手板板正正地擺在桌上努力聽課去理解教授說什麼的樣子就覺得有點好笑,在她脖子上系一條紅領巾誰還分得出她和小學生的區別啊。
不過從她的小表情中也不難看出她有點委屈,像是一隻一心想和主人玩兒卻被主人兇了一頓的小狗,如果她腦袋上有兩隻小狗耳朵肯定已經蔫蔫地耷拉了下來,說不定其實也在悄悄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周沉想先說,他真不是變態。
但是莫名的就愛看秦桑這個樣子。
好笑的、有趣的、生動的。
其實潛臺詞就是——
“她好可愛啊!”
但周沉並未意識到自己的那些想法和情緒拼拼湊湊居然是因為覺得秦桑可愛,還堅定地認為是因為她本就是個搞笑女——從她奇特得仿若山路十八彎的腦回路中似乎就能窺見一斑——所以才總是被她各種舉動和動靜弄得忍俊不禁。
不過多數時候,那些此時此刻還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感就會像是清晨的朝露一樣,你以為太陽一出來的時候它就蒸發得無影無蹤了,但其實它早在消失前悄然滴落進了一個隱藏在蔥蘢草木之間的小瓶子,一點點儲藏起來。
直到你在某天偶然撥開密集的草木發現那個瓶子時,它早就在不知何時被積年累月的朝露給填得滿滿當當。
清澈的、透明的、純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