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閨房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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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是這樣的。
駙馬從來不會這般待她。
平樂憋著一口氣,笑得比哭還難看。
“夫君可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
陸佑安瞳孔微黯,抿了抿唇,反問她。
“公主指的是哪一樁?”
這些年,關於平樂的流言蜚語從未斷過,多不勝數。
最後她總能巧舌如簧、自圓其說,也總能找到讓他信服的理由,再加上她放下架子,偶爾的溫柔小意,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陸佑安又怎會真的一無所知?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陸佑安想到了文嘉。
想到文嘉方才看她的眼神,心裡一陣刺痛,渾身如有螞蟻在爬。
當年是他信誓旦旦“要建功立業,治國安邦,與聖人一道論天下”……
那時在文嘉面前說得有多立志,抽在臉上的巴掌就有多響。
他不僅沒能踐行抱負,祿祿一生也就罷了。
到如今落魄到文嘉見到他,都要露出同情的地步……
陸佑安不認識自己。
更不認識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狀元郎。
但在平樂面前,內裡那些嘶吼、掙扎,悔恨,全然說不出一言半句。
無必要。
沒意義。
她不會懂。
更不會像文嘉一樣體諒地說一聲:“郎君才情卓絕,正該為社稷黎民謀福。若囿於閨閣,倒是可惜了。文嘉不怪,願郎君往後大鵬展翅,當凌萬里。”
平樂沒有從他臉上看到該有的關切,甚至也沒有憤怒、懷疑,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眼前的人無比冰冷,無比陌生,令她感到手足無措,整個人有一種無處安放的恐懼。
“駙馬……”
陸佑安嗯聲,沒有動。
“夫君……”
平樂伸手去握他的手,陸佑安下意識動了動,又平靜下來。
由她吧。
他的手很冷。
平樂緊緊握住,急切地道:“我與範秉真的毫無瓜葛。你知,我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這麼多年,若我真有二心,又哪裡輪得到範秉?我瞧不上他!我平樂,怎會瞧得上文嘉的駙馬?”
她是狂傲且自負的。
這些話,每個字陸佑安都相信。
平樂確實瞧不上範秉。
甚至也瞧不上文嘉。
若在春日花宴之前,陸佑安定然不信平樂會與範秉有染。
可近些日子,平樂性情大變,越發狂躁,不可理喻。
她那不受控制的慾望和瘋狂的舉動,幾乎讓他招架不住,發病時的平樂,有時候是糊塗的。這讓陸佑安覺得,在她身上發生任何事都不足為奇。
靜默半晌。
平樂的手,越抓越緊,漸漸失去力氣。
陸佑安的臉也冷了下去,一字一句,從未有過的冷漠。
“過去的事,不必再提。回府吧。”
平樂那張矜嬌高傲的臉,像被人生生潑了一瓢冷水,變得煞白。
駙馬不信她。
人人都不肯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憤怒得身子微微發顫。
若她真的做了對不起駙馬的事,被責怪、被打罵,她都認了。
可她清清白白,心裡始終只有陸佑安一個人。
即便被毒物折磨得痛苦不堪,也從未有過不忠的念頭。
可她的忠貞不渝,被李肇和薛六毀於一旦。
他們蓄意謀劃,毀她的清白……
從此提到平樂公主,便會多出一個範秉。
她一輩子都不願與範秉的名字,糅合在一起被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