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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同行邀請墨池共進晚餐,墨池婉拒了。四點釧訂貨會一結束,他就帶著思存去逛上海。他們走馬觀花地逛了南京路、外灘,又去了李紹棠曾經任教的大學。上海的大學生比北方大學的更加時髦、有活力,一對對年輕的情侶從她身邊經過,青春張揚。歷史的悲劇已經屬於過去,新的一代正在充滿憧憬地迎接屬於他們的未來。
思存血管裡的血液都充漲了起來,這裡是她親生母親的家鄉,也是她父母相識、相戀的地方。因此她對這個城市,突然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
第二天,墨池的計劃是白天參加訂貨會,晚上就坐飛機回到深圳。想起昨天思存意猶未盡的樣子,墨池說:「今天我要拜訪幾個老朋友,你在上海好好轉轉,這裡也算是你的半個老家。傍晚我在機場等你。」於是,上午思存去了城隍廟、豫園、徐家匯大教堂,下午去了南京路和外灘。到了外灘,她愛上了那裡。黃浦江上渡輪的轟鳴,租界時期的老建築,烏雲壓頂時就像黑白照片定格的大時代,頗有些磅礴之意。整個下午,她在那一帶流連,身著白底蘭花旗袍,披著雪白的羊毛披肩,好像沿著長長的時光隧道從舊上海走來的畫中女了,也許,她的母親當年就是這個樣子。只是她穿得確實有點兒少了,冷風襲來,不由瑟瑟發抖。看看時間,她招手叫了計程車,火速趕到虹橋機場,墨池已經在那裡等她。
看來今天的成績也很不錯,墨池神采飛揚。帶來的產品手冊都發完了,墨池沒有行李,手裡拿著一份報紙,頗為悠閒地翻著。看到思存,墨池嘴角上揚,很溫暖地笑了,「來一次上海都沒機會帶你出去好好吃一頓。我們在機場餐廳晚飯吧。」
他拉著思存的手,來到一家裝修考究的餐廳。墨池點了蟹粉小籠、鹽水雞、燻魚、炸明蝦、炒時蔬,又要了兩碗小餛鈍。他們都不是很餓,墨池吃完了小餛飩就放下筷子,思存想到機場餐廳菜價不菲,就不忍心浪費,大口地往嘴裡填著菜。墨池笑著說:「第樣嘗嘗味道就好。」思存滿嘴是菜,含糊著說:「這麼貴的菜嘗嘗味道,不全吃掉都浪費了。」
墨池笑道:「寧可浪費了菜,也不能撐壞了肚子。」
思存還是發揚她的淳樸本質,把那幾道小菜吃得底朝天。回到候機大廳,正巧聽到機場廣播,「各位旅客,很抱歉地通知您,上海飛往深圳的xxx次班機,由於天氣原因,推遲起飛時間。具體起飛時間我們將隨時向您播報。」中英文重複播了三遍。
他們只好坐下等。剛吃飽飯,思存不免昏昏欲睡。墨池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睡得舒服一些。片刻,思存突然全身一震,捂著肚子,匆匆對墨池說:「我去下洗手間。」
墨池笑了,這個小傢伙,果然還是吃多了。
片刻,思存回來,面色蒼白,愁眉緊鎖,雙手還是捂著肚子,懨懨地靠在椅子上,閉目不語。墨池嚇了一跳,連忙問她怎麼了?
思存有氣無力地搖頭。墨池急道:「是不是拉肚子了?我去給你買止瀉藥。」
思存搖頭,「沒拉肚子。」
墨池把她摟進懷裡,她小臉冰涼,卻是汗津津的。他急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帶你去機場診所看醫生!」思存把頭貼在他的胸口,小聲說:「不用看醫生,正常現象。」
「難受成這樣怎麼還是正常現象……」墨池話說一半,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思存的紅色朋友不期而至。只是,墨池的心又提了起來,以前她這朋友駕到時,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甚至照蹦照跳,現在怎麼難受得像是丟掉了半條命?
墨池把西裝裹在她的身上,又起身去幫她打來一杯開水。思存握著水杯,他握著思存的雙手,她的手像冰一樣的冷。這可是五月的上海,已經是初夏了!思存的眉毛一直緊蹙著,好像忍愛著巨大的痛苦。墨池說:「你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