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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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燈火通夜、庫房守衛嚴謹倒不難打探,訊息傳至行軍中的突厥軍隊後,諸多將領信以為真。五萬人行軍,速度本就極慢,眾將一聽此訊息,便各自存下私奪黃金的心思。也利首先派了心腹愛將,私自領兵五千悄悄殺向幽州;其他將領也自有心腹,你二千他三千的,前後往幽州城趕。張守珪早已於幽州城外伏了一兩萬精兵,突厥軍實力分散,化整為零,被事先籌劃好的張守珪率兵打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沈珍珠道:“此役令張守珪聲名大震,常引以為傲,算來就是二十年前的今日,難怪張涵若府上今晚燈火通亮,想來張氏留下什麼遺訓,每年此日須得這般來一遭。”對嚴明道:“說來,是咱們誤會張府老者了。”嚴明低頭不說話,想是有些不服氣。
沈珍珠又道:“當年張守珪可以投其所好,設下圈套引突厥兵馬上鉤。我們現時也可如法炮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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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訊息麼?”
次日正午,長安沈府宅中,沈珍珠憂心忡忡,舉箸無味,乾脆揮手讓侍女撤去。為便與風生衣等通訊息,沈珍珠未回宮中,暫時居於沈氏在長安的舊宅。自沈氏一家都回吳興後,此宅只留一名老家人打理,安祿山入長安城後所幸未被滋擾。
風生衣道:“我們已依照王妃的吩咐,在長安城中廣散人言,薛家父女二人只要還在城中,遲早會聽到的,王妃請放寬心。”
“馮翌,”沈珍珠忽然直呼他的本名,風生衣有些微恍惚,以為聽錯,聽她說道:“依你看,我這個計策能否成功?”
她的計策,便是投薛嵩嗜官愛權之性,遣心腹人等在城中酒館、茶寮、東坊西市廣散言論,說當今聖上知道錯怪冤枉了薛嵩,有意為薛嵩昭雪復職。
薛嵩若真是張淑妃指使誣指李俶,則薛鴻現劫獄一事,應是她所始料不及。然而形勢發展,無論薛嵩能不能被找回,對張淑妃均是有利,此時她就算得何靈依報訊,也多半按兵不動。而薛嵩若得到散佈的假訊息,應會以為是張淑妃從中周旋得赦,薛鴻現雖武藝高強,但薛嵩如果自己耐不住權勢之想,多半不會聽從薛鴻現,必會有所行動。
“以馮某所識的薛嵩,決不會輕易棄官不做,只是他何時才會冒出頭來,實是難以預料。”風生衣略作思索後回答。他不是第一回距她這般近,今日想是天色昏暗緣故,她端坐在自己面前,眸光幽靜,容顏上卻似籠著一層輕霧,看不清她的喜與愁。也許,是他素來不敢端視的原因。他倏然一驚:自己正想甚麼,忙的收斂心神。
“是啊,”沈珍珠嘆口氣,“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三天……”她站起側身凝思半晌,回頭望向風生衣,“噫”了一聲,道:“你眉宇爽明,倒似頗有幾分信心?”
風生衣揖首一笑道:“馮某隻是對殿下與王妃素有信心,天若偌我大唐,必會讓殿下安然渡過此劫。”
沈珍珠有些驚詫:“與你相識如此之久,不曾想你學武之人,竟然有天命之說!其實多年來你助殿下所做之事,不能是在盡人事麼,若無人事,何來天命!”
風生衣道:“正因如此,馮某今日更加相信殿下是天命所歸,無人可以傷及。”略有停頓,接著說道:“所以王妃勿須過於煩憂,馮某見王妃茶飯不思,容貌漸見憔悴……甚是擔心!”說至最後四個字,聲音低不可聞。
沈珍珠先是輕輕一笑,“你是在寬慰我麼?”風生衣正要稱否,卻聽沈珍珠聲調一轉,疾聲道:“馮翌,你可否告訴我,殿下是否有甚麼事瞞著我?!”
風生衣心頭如巨石激撞,見沈珍珠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那目光雖不灼灼逼人,卻清月般明朗,直似能照透他的五臟六腑。猶是他武藝驚絕天下、入仕多年,早練就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功夫,此時也只能暗調內息,生生將一口氣壓至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