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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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告知?他不在這裡麼?”
那回紇人仍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主人近兩日就會回來。”
沈珍珠知道從他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好罷,”她對陳周和程元振說道,“即來之,則安之,我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那回紇人顯然有些聽不懂她的話,也無意弄懂,說道:“那好,我來為各位安排好食宿。只是,……這片只斤澤三面是大漠,另一面臨近山谷溝壑,二位大人還是要好生叮囑侍從們,綠洲中各位可以隨意行走遊玩,我們決不阻擋妨礙。可是,千萬別四處亂走!”
陳周與程元振苦笑,這是人人都知的道理:既然莫名其妙到了這裡,就算回紇人現在任由他們四處行動,誰也不敢冒冒然入大沙漠;要想回返中原,怕還得這批迴紇人領路。
沈珍珠被領入與陳周和程元振相鄰的石舍中。石舍雖小,然而五臟俱全,床榻、桌几一應俱有。不多時又有人送來食物和清水,食物是烤好的羊肉和烙餅,沈珍珠一行由中原走來,極少生火做飯,多是食用乾糧,現在的食物雖然不合胃口,終究比干糧要好得太多。
吃過食物,沈珍珠走出房舍。迎面清風徐來,有著草木甜中帶苦的芬芳。湖泊旁的樹蔭下,三三兩兩的侍從圍靠成一團,低聲的談論著什麼,或已帶著淺笑進入夢鄉。這一路行來,他們也都很累了。
“夫人。”程元振在她身後低低喚道。
沈珍珠微笑,輕聲道:“是你啊,怎麼不去休息?”
程元振搖頭:“我睡不著。”
“還在為殿下擔心麼?”
程元振道:“夫人雖然從來不說,但我知道——夫人對殿下的關心和憂心,決非我等可比擬。太子妃都能坦然面對此事,程某若執意說自己尚為殿下食寢難安,未免太過作假著飾。”
沈珍珠笑了起來,緩步走近湖泊,過了良久,才說道:“那大人是為何無法安睡呢?大人既找到我,必定是有些苦惱要向我傾訴吧。”這一路行來,沈珍珠也看出程元振時而心事重重,時而滿懷憂鬱,以前只當他為尋覓李豫之事而苦惱,原來他竟另有什麼心事和苦衷,瞧他的模樣較過往憔悴許多,是什麼事在折騰他?
程元振眼睛微微一亮,搶步上前立在沈珍珠側邊,張口欲言,忽然又似再犯躊躇般,猶疑不能出口。沈珍珠看在眸中,微笑道:“若你覺得難於開口,不如等哪一日你想好後,再來告訴我。”
程元振聞言輕輕籲口氣,慢慢蹲在湖畔,眼睛一瞬不瞬的瞅著湖中漣漪盪漾。
在沈珍珠看來,程元振於她雖然是既熟悉又陌生,但自從兩年前李豫被張皇后誣陷身處危難之際,他出手相助查出薛嵩住處後,她始終心存感激。深覺程元振雖職責所在,一些事迫於無奈,仍不失為有膽識的大好男兒,值得信重。這一路由中原至回紇,沈珍珠對程元振的信重,甚且遠在陳周之上。
“夫人,恕我冒昧,你可曾做過十分後悔的事?”程元振乍然開口。
後悔?
“人的一生,誰沒有幾件後悔的事?”她幽幽說道。她是後悔過,當紅蕊被殺死後,她後悔自己疏忽大意連累紅蕊;當素瓷懷孕,她後悔未能盡到為主為姊的本份;當她離開李豫,她後悔未曾多看兒子一眼……
“不,不,夫人,”程元振原本是雙手支著額角的,此時有些激動的抬起頭來,幽暗的月光下,他眸中竟然閃出幾縷血絲,“夫人,那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夫人,現在我十分後悔,你能告訴我——我還能求得寬恕與原諒麼?”
沈珍珠心裡猛的一跳,有些擔心的望著程元振,不知他到底是為什麼事後悔,難道?……不,她迅速推翻自己的想法,程元振不會對李豫不利的!
可是他到底做過什麼事呢?身為內飛龍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