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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認出了她,是四月的時候自己在燒烤攤上遇見的喝醉酒的人,素顏和當時化妝的時候區別還是有的,感覺化妝技術甚至有點拖後腿了。
她慢慢走了過來,也認出他了:「要幫忙嗎?」
最好不過。
灰白的菸灰被風吹掉了,魏樅應看她從書包裡拿了一張紙巾給那個女生。
林枋中途來了一個電話,魏樅應拿著手機走遠了一些才接。
電話是打過來問他事情處理怎麼樣了。
魏樅應把最後一口煙抽了:「分著呢。」
電話一分鐘不到就結束了,他走回去,那頭兩個人正在以男人卑劣基因在生物進化過程中具體表現進行了非常激烈的討論。
說白了就是『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似乎在進行最後的收尾總結了:「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只要能感覺到氣的男人多少都是有些狼心狗肺的基因在身上。不一桿子打翻一船人那也是濃度問題。」
時筠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勸:「好歹還送了你一個fendi的最新款,行動上敷衍,但是錢包上真誠,也不算兩手空空。」
說著,時筠聽見一聲極輕的笑聲。
抬頭看向那個打電話去而復返的人,他沒有躲避對視的目光,也沒有藏著笑。
當月亮偏移了兩度之後,那個女生走了。月亮依舊慘白,高高掛在天空中。
時筠感覺自己手裡的炒飯也不熱了,目光著黃色的紙袋和人消失在夜色裡,時筠開口:「上次謝謝。」
當時自己喝得有點多,萬一被別人撿屍了後果不堪設想。
說著,面前的人微微一愣,但表情很快恢復,帶著淡淡的笑容:「這次謝謝。」
時筠:「不客氣。」
他依葫蘆畫瓢,學她:「上次也不客氣。」
人一旦連著兩次這麼說話,給人他不想繼續交流下去的訊號有些強,時筠見好就收,準備說再見的時候,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問她能不能交換聯絡方式。
好友新增申請發來的時候他備註了他的名字。
要問魏樅應為什麼要和時筠加微信,他想了想,男人狼心狗肺的基因和男人好色的基因一樣都存在,也都是濃度問題。
有人愛美,有人愛美女。
他只是比別人更容易發現美罷了。
然而,第二天魏樅應借著她幫忙安慰那個被林枋分手痛哭的女生為藉口,說請時筠吃飯。結果發過去的訊息石沉大海,沒過兩天,魏樅應就把這件事和時筠這個人給忘記了。
再想起時筠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半個月裡他一次在酒吧玩碰見奶奶一個鄰居的孫女。
那天魏樅應吹了兩瓶之後,起身去上廁所。酒吧廁所不難找,但對喝多的人來說難走。
暈暈乎乎。
等他走到廁所門口時,有兩個女的在吵架。
等他走過去的時候眼看那個矮個子的要輸了。
秉承著女人吵架男人不插嘴的優良傳統,魏樅應側著身路過了她們。等他上完廁所,叼著煙出來的時候,就剩下那個矮個子的女生蹲在過道邊上哭。
蹲著哭的人只能看見一雙鞋從她面前走過,她叫住了魏樅應,看見了他嘴裡的煙,問他要了一根。
火機亮了一下,她衣服在吵架時因為剛才的推推搡搡有點亂了,她讓魏樅應教她吐煙圈。
魏樅應好奇面前這個他不認識但是準確叫出他名字的人。她好像察覺到了,嘆了口氣自我介紹:「我們見過的,我奶奶和你奶奶是鄰居。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過,大概一二年級。後來我爸媽離婚了之後,我就不常去我奶奶那裡了。」
魏樅應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