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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細細看了看茶水的顏色，然後狠狠地吞嚥了一口唾沫；他的嘴唇嗶嗶地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響，那匹老馬聽話地朝他踱了過來，伸著長長的舌頭，朝書生手中的茶碗伸去。
老頭啪的一拍桌子，這一下響聲不大，卻有十足的內力：&ldo;老夫的茶水只給人喝，不給牲畜。&rdo;
書生腳尖一點地，身子依然呈坐姿，卻一下朝後躍了十步，他手中端著的茶碗依然滿滿一碗茶水，一滴都沒灑出：&ldo;給誰喝不是喝？莫非你的茶水有蹊蹺！&rdo;
老頭放在桌子上的手狠狠一使勁，整個人飛似的朝書生衝過去：&ldo;不喝就還我茶碗。&rdo;
書生在空中一個後仰，手腕順勢一抖，將茶水全潑向那老頭；老頭雙手護臉，胳膊陡然生風，竟用一股真氣硬硬將襲來的水珠全部打散；書生見勢不妙，用力將茶碗丟向空中，一個箭步躍上馬身，雙腿夾馬，就要逃跑；老頭一個扭身鯉魚打挺，腳尖像是突然變長了一樣，刷的在馬頭上點了一下，他整個人飛起在空中，將茶碗穩穩地接住，而那匹白馬，渾身哆嗦了一下，倒退了兩步，一頭栽倒在地上。
&ldo;留條活路，留條活路！&rdo;中年書生癱倒在地上，連連說道。
那白馬口吐鮮血，全身痙攣個不停。
&ldo;黑金魔頭，果然名不虛傳。&rdo;中年書生結結巴巴地說著，&ldo;我輩嘆服，願效犬馬之勞。&rdo;
老頭一瘸一拐地走到中年書生的身旁，稀疏而蒼白的髮辮刷的甩了一下：&ldo;可惜，我不是黑金魔頭。&rdo;
他的身下，這個中年書生的額頭被髮辮掃過，瞬間，整個天靈蓋像被刀砍斧剁一般，碎成好幾塊。
第10節
（四）
最後來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這人穿一身緞綢的大褂，外面罩一個做工精細的棕色繡花馬甲，頭上戴一頂不起眼的小布帽，他的兩個眸子很小，卻炯炯有神，眼珠不怎麼轉，彷彿一眼就能看透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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