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談及秦三少爺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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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纏繞著繃帶, 陸琴慢條斯理地叮囑著。
看著娘神情認真,陳一秋也不敢像對著老爹那般扯淡,老老實實應了下來,隨即又覺得奇怪,問道:
“娘,都說那秦三少爺不為秦家主喜愛,自小沒受過什麼優渥待遇。”
“但是昨天他露的那一手,顯然非尋常之輩,這麼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落魄少爺,為何卻有如此本事?”
陳一秋看著老孃,老孃的語氣中他能感覺到,爹孃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內情的,故而一定要送他去秦三少爺那兒。
陸琴沉默一陣,似乎在做什麼思想鬥爭,最後還是搖搖頭道:“如今你不必知道他的來歷,只需記住,切勿和他起什麼衝突。”
“如今這世道,雖然表面看著世道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但是說到底,一切不過是基於那些強者來左右我們的生活罷了。”
“秋兒,你也別怪爹孃一定要送你去那些大家族,爹孃經商不過是能管你溫飽問題,但若讓你如我等這般,這輩子不過是個賣酒的,若是亂世到來,別說你所在意之人,甚至你自身都難保。”
陳一秋只覺得奇怪,與老孃平日的對話無非是些衣食起居的話題,今日卻是突然聊到那麼沉重的話題。
再說大諭國國力強盛,如他自小崇拜的鎮北侯司大將軍,僅憑一人之力便可鎮壓周遭數國,令宵小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說他麾下強者輩出,個個都是人中豪傑,有這些高個兒頂著,足以保國家太平,又何來亂世之說。
似乎是看出陳一秋所想,陸琴嘆氣道:
“原本你爹也是不贊成讓你去秦家跟那秦三少爺的,只是這次娘做主,那三少爺你如今無需打探,只要知道在他那邊,你定有機會踏上修行一道。”
“就像你所說他那隔空燃燭的本事,對他來說不過是彈指間的小事,此等人既然能容你在他手下做事,那便是你的機會,你必須要抓住機會。”
說著說著,陸琴的語氣從嚴肅轉為柔和。
“爹孃自你小時候起便容著你隨你愛好行事,過去也不太參與你的決定,就是你和鐵匠家二牛偷偷去擇芳院的事兒也從未計較過。”
陳一秋聞言一陣窘迫,臉色通紅,老孃所說擇芳院,便是那些文人墨客、官員名流常去的風花雪月之地,他去年慫恿著二牛一塊兒去其中溜達過一圈。
手中沒啥銀兩的少年只是去過了把眼福便溜了,本以為這事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今日被孃親戳破,讓他又羞又是尷尬。
陸琴沒有就這話題深聊,而是道:
“秋兒,只此一次,爹孃替你做主,不論如何你都要在那三少爺處堅持下來,哪怕苦哪怕累,你都要咬咬牙堅持下來!”
“可能你覺得孃親是危言聳聽,但是爹孃這兩年和他國商人接觸的也多,知道些內情,你也無需知道,只需聽著孃親的話便可。”
……
陳一秋躺在床上,今日他還是累得很,但現在卻睡不著,腦袋裡不停重複著與老孃那番對話。
過去對孃親的印象,在不觸及她逆鱗的時候,老孃一直是個比較溫柔的形象,每天交流中無非就是隔壁街常光顧的包子店又偷工減料,亦或是哪家姑娘相中了誰家少年郎,諸如此的話題罷了。
但今日所交流,雖老孃顯然遮遮掩掩有些事兒不願說,只是說些淺層表面上的事兒,但也讓陳一秋感覺到,自己對爹孃好像也不是想象中這般瞭解,又或者說,因為過去的自己太過稚嫩沒必要知道這些,爹孃有些形象並沒有對自己展露。
陳一秋眼睛一掃,看見床榻旁的桌上放著一隻小瓷瓶,他雙掌一捧,就把它從桌上捧了過來。可惜,雙掌厚厚的紗布繃帶讓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只能用腳趾把瓶塞拔開。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