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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君要被他氣笑了。他冷笑一聲,倒真是沒再動手,抱臂立在不省心的弟弟面前,「兩清?我這會險些兒要死於你手,你倒是和我說兩清?忘恩負義的小崽子?」
東筠咬緊了牙關,從嗓子眼裡憋出一句話:「我沒想要你死!」
「沒想要我死?這陣法再鎖我幾天,我就能被這陣法給徹底吞沒——長本事了啊!誰給你整得這歪門邪道的陣法?且不說這個,你倒是想得美,瞧你這爛本事,連春雨也控不住,還妄想執掌春神?」
東筠臉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卻沒聲音吐出來——這陣法不是一個普通的困陣嗎,最大的本事,也不過是能困著人出不去而已,何至於將人給困死?
更何況東君是什麼人,那是春神,只要這個世界還沒有徹底崩壞,四季還要輪轉,萬物生機還在,他就能活著——春神東君,本就是象徵著生機的存在。
這邊兄弟倆在唇舌相譏,那邊沈清濯正小聲和一人一龍解釋。
「……是死陣。這陣法能汲取生機,春神東君依靠生機而活,沒了生機,就徹底灰飛煙滅不復存在了。」沈清濯垂眸看了眼剛才被彈落到他腳邊的木雕碎塊,彎腰撿了起來。
他們三個人一直站在結界裡,雨水進不來,更沒法沖洗木雕碎塊。沈清濯不顧骯髒,翻來覆去地端詳。
這泥巴沾髒了他白皙的指尖,池暝看不過眼,打了個響指,一股水流憑空出現,在林小叢詫異地眼神中,在沈清濯的指間和木雕上轉了一圈,帶走了髒泥,嘩啦啦地落到泥水裡去了。
木雕露出了真面目,這大概正是被鑿空部分附近的木雕,一面是斑駁的綠色,一面刻著許多劃痕。
是陣法的殘跡。
還隱約帶著一絲難以窺見的殺機。
「這不是小東君能拿到的陣法。」沈清濯低聲喃了一句,見兩人實在疑惑,沉思片刻,三言兩語簡略地講了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小叢聽得咋舌:「原來春神還有兄弟的嗎?那東筠……我是說跟著我們的那個東筠,他既然是和春神是兄弟,怎麼本事這麼弱,連個春雨也控不住?」
「因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你聽。」
林小叢側耳細聽,剛好聽到那邊春神東君在破口大罵:「當時見你在路邊可憐巴巴的,老子就不該撿你起來!小兔崽子難養得很,養大了還要造反,就該把你種地裡,半截蘿蔔埋坑裡明年還能長一溜兒蘿蔔呢!……」
東君怕是氣狠了,順了口氣,繼續罵,「區區凡人,養你幾年,教你幾個術法,就當自己頂了天了?闖了禍也不自知,蠢得要命,別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喊你一聲小東君,你就真把自己當春神了……」
林小叢:「……」
林小叢看著那樣貌俊美看著溫文爾雅的男人在口若懸河地罵人,頓時肅然起敬,深感人不可貌相的同時,他道:「半截蘿蔔埋坑裡並不能長出一溜兒蘿蔔,花生倒是可以……不過沈老闆,既然真正的春神被救出來了,這春雨和這些怪象,也該停歇了吧?」
沈清濯頷首。
這春雨和稻苗瘋長的怪象,本就是小東君……也就是那位東筠,力量運用不妥造出來的禍。
他不過是個被遺棄的嬰兒,得春神東君撿回去養著,學了點本事。
東君養著他,周遭的人看在東君面上喊他一聲「小東君」,他便以為自己也是個春神,對這個哥哥一直獨佔春神之職很是不滿,總是想摻和一手。
東君是應時而生的,得天地承認的春神,可小東君只是一介凡人,一個只學了幾個小法術的凡人,東君當然不可能讓他瞎搞事,一個搞不好,那是要靈氣失衡四季紊亂的啊。
可小東君心有不忿積怨已久,又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個陣法,想了又想,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