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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項思霓笑著點點頭。
她知道他的意思，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原諒她，又怎麼會要她的補償……
“我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愧疚感作祟。我遇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男人，想在大家的見證之下表達我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男人的睫毛微微抖動，此刻彷彿腎上腺素極速飆升，他能聽到自己急促而強勁的心跳正不斷加速。
求婚，明明應該是他的活兒，被她搶了去。
“顧明赫，你想不想把你今後的人生交到我手裡？”
說完，項思霓朝著不知所措的禮儀招手，示意她端著戒指走過來。
看著禮儀優雅的步伐，她轉頭對著臺下，“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同意你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
臺下沒有男人的身影。
女孩左顧右盼，發現男人已經出現在自己身邊。
他是自己示意禮儀的時候就上臺了嗎？
臺下此起彼伏的歡呼讓她分不清男人何時上來的，不過此時，也不重要了……
絲絨的盒子，在他修長好看的指間輕啟，顧明赫喉間剛準備震動，就被洶湧澎湃的淚水堵住。
聲帶在此刻不受控制，正如他的眼眶也不受控制。
豆大的淚珠在他彎腰替她戴戒指時顆顆掉落，四周的燈光給了他極大的輔助，男人原本請來的攝影攝像在此刻瘋狂地用鏡頭記錄。
記錄他的深情。
記錄他在愛情中得到正向反饋之後的動情。
記錄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接納並給予自己愛人最莊重的承諾。
“我……”他如鯁在喉，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有滿腔的愛意，意圖表達，但又覺得所有言語都表達不出他此刻的感受。
如在雲端走。
項思霓伸手給他，繼而仔細端詳著無名指的鑽戒，“我愛你。”
男人點頭如抖篩。
“你該跪下了，哥哥。”
項思霓是在提醒他單膝下跪，男人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通一聲跪下。
在她下意識的攙扶之下，這才改為了單膝跪姿。
“我願意嫁給你！”項思霓無比陳懇，被他的情緒感染，她的聲線也有些顫了。
話筒遞過去，男人低磁的嗓音還帶著極度激動的哭腔，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在一樓環繞。
“好……謝謝……”
臺下掌聲雷動。
角落裡的劉斯也跟著感動，掃了一眼底下的記者，一個美好的預感在他心中漸漸清晰。
後面的行程一個也沒進行下去，都是付了一半的定金，劉斯挨個打電話通知說不用退款了，剩下的尾款也會在三天內補齊。
當晚顧明赫顫抖的雙手就沒有停下來過，項思霓破天荒開著車帶著他在這座生活了十九年的城市轉悠。
她在不少高樓大廈中看到自己的照片，以及「arry 」。
每路過一棟閃著自己模樣的大樓都會慶幸自己今天自認為完美的表現。
“哥哥，你知道嗎？我覺得不管你問多少次，我都會同意。”
“什麼？”顧明赫偏要她說清楚。
“我都會同意嫁給你。”
：()片刻歡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