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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在哪兒?我來幹什麼?”
揉揉腦殼的大包,忍著全身的痠痛。黃錢慢慢站起身來,扶住身邊的小樹。
好半天終於想起來了,這是村後的南山深處,來深山尋找靈藥救治病重的父親。在山腰不小心一腳蹬空滾下山坡了。至於是什麼靈藥,黃錢也是雲裡霧裡的,興許是千年靈芝,興許是百年人參,反正是村裡的老人說的,含含糊糊。抱著一絲希望,來大山碰碰運氣。
黃錢檢查一下揹包,準備的蔥花餅還能維持兩天,可惜帶的水全灑了,一些備用工具也都還在。望望山頂,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起來。橫下心來向白雲飄浮的山頂爬去。
咦,前面像是棵野果樹,紅紅的山果在微風中擺動甚是誘人。正好解解渴,黃錢小心摸索過去。剛到樹下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仰頭仔細一看,茂密的樹葉中有個黑影。“啊”,黃錢驚叫一聲,那東西噌的跳下來,身高有兩米多,竟是一頭黑猩猩。
只見那猩猩一雙大眼盯著黃錢,緩緩抬起一隻前臂。黃錢嚇得一閉眼,完蛋了這傢伙要攻擊人。雙腿開始打顫,嘴裡忙不迭結結巴巴道:“呀媽爹,猩……猩……猩爺不要。”意料的事並沒有發生,黃錢睜開眼看去,猩猩又緩緩抬起前臂,像是在招手。黃錢嘴裡唸叨:“天靈靈,地靈靈,萬物皆有靈。”慢慢鎮定下來。
黃錢壯壯膽也衝猩猩揮揮手,擠擠眼。猩猩指指身旁的大石頭,上面有兩個紅山果,並衝黃錢也擠擠眼。“搜嘎斯內……”黃錢會意,過去拿起果子,邊衝猩猩點點頭邊啃起來。真的太渴了,直覺入口甘甜,狼吞虎嚥吃完兩個,頓覺神清氣爽,渾身的傷也不疼了,精神百倍充滿了力量,抬頭猩猩正瞪著眼睛盯著,翻翻揹包找出兩卷果丹皮,去掉包裝油紙遞給猩猩。猩猩伸爪接住,扔在嘴裡吧唧起來,可能覺得酸酸甜甜挺好吃,還興奮的捶捶胸。
接下來,黃錢面對沒有惡意的猩猩,完全放鬆下來。既然語言不通,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肢體動作了。黃錢跳起廣場舞,猩猩有樣學樣跟著跳,跳一陣捶捶胸,嘴裡呼哧呼哧大叫。一場別開生面的人獸狂歡開始了。黃錢把會跳的十幾個舞都教給了猩猩。
一陣風吹過,猩猩突然停止動作,一把把黃錢推到石頭旁,對著山上方向發起了警覺。隨著一聲怒吼,一隻老虎從岩石邊一躍而出,盯住猩猩就是一撲。猩猩一個閃身,老虎撲了個空,猩猩順勢抓住老虎尾巴掄了起來,虎頭正碰到一顆碗口粗的樹,樹上的葉子下了一場雨,老虎被撞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猩猩又掄起來,一次一次撞向樹幹,直到咔嚓一聲,樹木折斷,虎頭已血肉模糊,躺在那裡奄奄一息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黃錢驚的張大嘴巴。老虎雖是剛剛成年的虎,但更吃驚的是猩猩的戰鬥力,敏捷的動作。
猩猩衝黃錢呲呲牙,前臂指指山頂白雲飄浮的地方。黃錢點點頭,猩猩也不管老虎死活,抓住黃錢衣服向山頂爬去。猩猩動作敏捷,遇到不好走的路,就把黃錢一把提起。就這樣一路提提放放,十幾分鍾就到了山頂。
山頂上,黃錢舉目遠眺,白雲飄浮在更高的一座山峰,隱隱約約白雲之下還有一座小型宮殿。黃錢下意識揉揉眼睛仔細觀看一陣,確定不是海市蜃樓。其實揉眼睛不能使視力更清楚,也許是出於動物的本能吧!
猩猩跳到一處凸起懸崖,衝著崖壁手舞足蹈起來。黃錢小心翼翼過去,慢慢爬下懸崖。往崖壁望去,有一條一米多長的鎖鏈,手臂粗細,一頭深深楔在山壁裡,另一頭明顯是斷了,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這麼粗的鐵鏈也經不起成年累月風雨的侵蝕。這鐵鏈難道連著山那頭?這是鐵索橋嗎,黃錢思忖半天加以肯定。
黃錢指指鐵鏈,看著猩猩攤攤手錶示無能為力。就算有法子接好,離地這麼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