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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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不是很有正義感嗎?”
“我才沒什麼鬼正義感哩。”我完全提不起興致。
“班上要是有同學被欺負,你總是義憤填膺不是嗎?”
“下場就是變成我被欺負吧。”
“咦?真的嗎?”母親睜圓了眼,但或許是十多年前的往事,她的臉色很快和緩了下來。
“什麼正義,那本來就是主觀的看法,打著正義的旗幟才危險呢。”
“你每次都講一些難懂的東西。”父親苦笑。
“所以才結不了婚啊。”母親又說了一次,真是沒完沒了。大概在我過了二十七歲,父母開始動不動提起結婚這檔事,幫忙找來的相親物件甚至包括鄰居友人,我一概回絕之後父母才比較收斂。不過說真的,看到周遭朋友紛紛有了家庭,再想想自己仍獨身,我倒是有種混雜驕傲與焦慮的複雜情緒。
“你啊,還在尋找理想中的女性對吧?別做夢了。”前幾天和大學同學碰面,他興師問罪似地對我說道。他已結婚,生了一男一女,目前在小學當老師。
“我沒有啦,只是老在研究室忙到三更半夜的大學助理很難邂逅女性吧。”
“這都是藉口,一直杵在原地會有邂逅才有鬼。不管,先遇到再說。這樣吧,明天你一樣出門上班,然後向你第一個遇到的單身女性求婚!”友人帶著醉意亂出主意。
“那麼非常有可能對方會是教育大樓門口那位五十歲的管理員阿姨。”
“她還單身?”
“離婚了。”
“好,就是那個了。”
“別亂叫人家那個這個的。”我明白他是替我擔心才故意半開玩笑地亂扯,但總覺得有點煩,或許是這個原因,那句“如果我的孤獨是魚”又突地浮現腦海,我把這句話告訴了他。
我們都是文學院出身,這本書也是當年的必讀書目之一。“你說那本書呀,真懷念啊。”他的反應和我一樣。
一瞬間我們彷彿回到學生時代,兩人聊起某某教授的近況、某某同學現在在哪裡高就、某對班對後來結婚、又離婚了……
聊了一陣,友人突然說:“對了,曾經有個搖滾樂團引用過那本小說的文章當歌詞喔,你有印象嗎?”
“搖滾樂團?”
“大概十年前的團吧,我們進大學之前組成的。”他說了團名,“剛好是朗·伍德加入滾石合唱團(注①)那時候……,不,可能還要早一點。”
“沒印象耶。”我本來就沒什麼在聽音樂,“是怎樣的團?”
“很不錯的團。”
“太抽象了吧。”
“紅不起來,後來就解散了。”他笑了,“我當年可是他們的地下歌迷呢。”
“為什麼要埋在地下?”我苦笑說:“就是這樣他們才會解散的吧。”
“他們的樂風很像初期的非法利益合唱團(注②),是那種比較粗暴、低調的搖滾,當時剛好是國內許多樂團紛紛嘗試以日語唱出搖滾的年代,在現在應該叫龐克吧,但那時候還沒有龐克這個詞,很前衛吧。”友人滔滔地說著,聲調中有著不同於平日的高亢。
“九州那邊不是也有不少樂團還滿成氣候的嗎?”我當然一個都不認識,只是略有耳聞,但難得起了話頭,我也想加入討論。
“那也是近幾年的事,十年前日本幾乎找不到這麼前衛的樂團,後來他們出了三張唱片就解散了。”
“誰教你們這些地下樂迷都不站出來。”我居然在同情一個聽都沒聽過的樂團,“所以你剛剛說引用那本小說文章當歌詞的就是這個團?”
“喔,對對。”友人終於想起重點,“那首歌收錄在他們最後一張專輯裡,歌詞引用自小說本身就很特別了,專輯當中還有一段突如其來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