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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某人的臉面上,切莫嫌棄。”
蘇宇只有忍了又忍,強自嚥下了。
然後又是一黃衫美人,一翠衫美人,各捧一蓋碗奉上。
第二碗茶極澀,第三碗茶極酸。
總算是看在主人家的臉面上,蘇宇竟是強忍著,一口沒吐,將前後三碗挑戰味覺極限的怪茶悉數咽入喉中。
三碗怪茶入腹,腹中登時如刀割一般。蘇宇忍著沒哼出來,只是臉色越來越白,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問出來。視線越來越模糊,卻見對方回頭吩咐身後一紫衫美人:“溫一壺百花酒過來。”
美人恭敬答是。轉身,旋返。一白玉壺溫熱的美酒擺放在貴客面前。
蘇宇終於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那個盛酒的白玉壺仍然在擺放在面前,仍然溫熱。
從暈去到再醒來,一切彷彿在片刻之間。
杜若以扇指玉壺:“此酒甚是甘冽。蘇兄可飲之。”
蘇宇果然一飲而盡,果然是味美異常。之前怪茶帶來的不適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為之神清氣爽。且四體舒泰,氣力也增長了不少。
蘇宇打個哈欠,抱拳:“多謝杜兄賜解藥。”
杜若搖扇笑道:“哪裡哪裡,蘇兄體內毒素方解了一小半。蘇兄所中之毒,要醫治並不難。只是很有幾分麻煩。只怕蘇兄以後還要接近毒物,哪怕現在根治了,亦是無用。不如待杜某回頭配幾粒藥丸,蘇兄慢慢吃了,亦可逐步化解。”
蘇宇:“杜兄大恩,不知該當如何報答?”
杜若搖頭:“哪裡哪裡,你我當初也算一見如故了。如今蘇兄大難,杜某力所能及,焉能不有所作為?”
蘇宇:“前塵往事,在下……”
杜若以扇制止其說下去,言道:“蘇兄於大內行刺小皇帝不得反而被趙鈞所傷。當時蘇兄傷重行走艱難,杜某在城外偶遇,施展學得的一點醫術,不過是舉手之勞。蘇兄自稱是風火堂的殺手,非要送給杜某一火焰牌。說有血仇要報,不可貪圖安逸。又說自己以後只要留得一條性命在,只要火焰牌到,杜某央及之事,縱有萬分艱險,亦在所不辭。”
蘇宇臉色蒼白:“在下境況如此,讓杜兄見笑了。”
杜若哈哈大笑:“蘇兄言重了。杜某人多年來眷戀溫柔之鄉,早已遠離江湖紛爭。仗著一點醫術,平生僅有的幾個仇家也被在下的病人們殺光了。我不尋人麻煩,別人亦不尋我麻煩。風火堂的殺手聞名天下,杜某也是敬而遠之。倘若不是蘇兄這般人品,再有一百個火焰牌,也勸不動杜若來治病救人。”
“至於這道火焰牌……”腰間果然有一火焰狀的通紅令牌若隱若現。
“因為是蘇兄親手贈予,在下只當是離別紀念。日日掛在身上,也還能惦記著蘇兄一些。”
不待蘇宇回答。杜若話題一轉:“時候不早了,蘇兄得回府了。不然的話,趙大人就該率人滿帝都尋找了。”
兩名白衣童子把客人安安穩穩送到對岸。
蘇宇端坐在軟轎上。只見幾名美婢各持玉瓶,將瓶內晶露灑在眾護衛臉上。
接連幾個噴嚏聲,幾個醉倒的護衛接連醒來。
醒來之後都是大驚,慌忙爬起。見蘇宇好端端坐軟轎上,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又有幾個噴著酒氣疑惑自己怎麼會醉倒。美婢們指著花圃笑道:“此花花香濃冽如酒香。幾位老爺想是貪戀美酒香氣,嗅得多了,難免醉倒。”
護衛們張口結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晃晃腦殼,抬起轎子,也就簇擁著去了。
臨別前,蘇宇回頭。花亭上琴聲悠揚,這次杜若沒有高歌。樂聲古韻,隱隱有“鼓瑟吹笙,迎送嘉賓”之意。
杜若以琴聲送客。蘇宇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