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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不比其它案件,線索越多越快越好,當前太多事了,作為所屬區域內片警,需要協助破案。
梁汝蓮連夜出發,做了半宿火車,再換汽車。
袁美玲是老大,有個小一歲多的弟弟在縣城安了家,還有個七十多的奶奶在老家。
清晨的村莊安靜又蕭瑟,田地裡,幹黃的麥茬中間,玉米苗剛拔高,蔫不拉幾的綠。
村子裡的人越來越少,都去縣城或者更大的城市,留守的老人默默遵循日出而作的作息,即使田地裡沒有活。
一個倒背手在田間溜達的老太太手眯起眼,好奇走過來打量。
「大娘,向您打聽個人。」梁汝蓮微笑打招呼,「袁東家住哪裡。」
這個問話有技巧的,李冬青看樣子家庭地位最高,但要問她的名字,估計沒人知道,女人再怎麼強悍,在村裡的稱呼也是某某家的。
「那個房子就是。」老太太大概很久沒見到陌生人了,主動走在前面帶路,「你找誰呀,袁東出門打工,逢年過節才回來,兒子在縣城買房了,家裡就剩他媽一個人。」
和猜測的差不多。
梁汝蓮斟酌下語氣:「他閨女,袁美玲最近沒回來嗎?」
人老成精,大多時候不願點破而已。
老太太昏花老眼瞬間亮了下:「美玲那丫頭出事了?」
梁汝蓮眨眨眼:「您怎麼知道出事了?」
「那丫頭太心高氣傲,上大學不夠,還要再考什麼生?」老太太振振有詞道,「生孩子咋還用學呢?她媽前段時間回村說的,給她找了份工作,管錢的,但我聽她奶奶說,美玲丫頭死活不樂意。」
「美玲和她奶奶親,怎麼回事你問問她吧,哎,就這裡。」
管錢的工作?
那就是財務類了,倒也符合袁美玲的專業,只不過兩者聯合起來,真相似乎沒那麼簡單。
袁美玲奶奶看起來很能幹,自己留守老宅子,照顧養的雞鴨,田裡的農活,梁汝蓮進門時,她正在掃院子。
「美玲她奶奶,快停下,美玲出事了。」老太太沒迴避的意思,熟門熟路去屋裡搬了三個馬扎,找水壺沏茶。
關心不關心一個人,很容易看的出來。
袁美玲奶奶表情瞬間緊張:「警察同志,美玲,美玲咋了?她人呢?偷東西了?」
考慮到她年齡,梁汝蓮沒忍心說實話:「她去學校外面找工作,失蹤兩天了,大娘,您先別急,她父母都去了。」
「他們去有個屁用。」老太太手裡的掃帚掉在地上,眼淚帶了淚花,「警察同志,你告訴我實話,美玲是不是……出事了?我昨天夢見她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站在個坑裡,哭著喊奶奶救我,奶奶救我……」
有些事,真的瞞不住。
親情是個神奇的東西,很多至親離去時,會以科學無法解釋的方式進行告別。
梁汝蓮表情稍微一遲疑,袁美玲奶奶什麼都懂了,她一身沒被歲月壓彎的骨頭忽然間活像被散了架,緩緩蹲到地上,然後又癱坐下,這才找到了支撐。
她狠狠捶了下地:「畜生啊,我無能啊。」
戶口本上,只顯示關係,不顯示血緣。
袁美玲,不是親生的。
李冬青嫁過來三年沒懷上,按照村裡慣有的說法,娶了個不會下蛋的雞,但她孃家厲害,社會發展了,到底男的不行還是女的,不一定呢。
孃家人出錢帶兩人去市醫院檢查,結果問題出在袁東身上,米青子太弱造成的不孕。
男人不行?
傳出去會被笑話死的。
李冬青很會做人,主動攬到自己身上,對外說自己身體不行,對內,家庭地位扶搖直上,婆婆在她面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