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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姜思宇收到了賴局長的一個簡訊：“小姜，那件事考慮怎麼樣了？”
姜思宇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壓上身家風險太大，於是便回覆道：“賴局長，我覺得風險太大了，萬一出什麼事，我們全家三代人就得去喝西北風啦。”
過了一會兒，賴局長直接用手機撥了過來。
“哈哈……小姜，上次我跟你說的話是不是把你嚇到了？”賴局長笑著問。
“嗯……有點。”姜思宇略帶羞澀地答道。
他感覺賴局長似乎對他的態度轉變了。
“嗨，你別當真，其實我說的意思就是你得抵押貸款，但是並不需要你把全家的財產都抵押上！”賴局長解釋道，“我覺得你手裡的公司都抵押上，再加上搞幾個專利，應該就能把款貸下來。”
“哦，感覺這樣還差不多，可以考慮考慮。”
聽了賴局長的話，姜思宇又有些動心了。
“是吧？要不你再琢磨琢磨，跟家裡人商量一下？”賴局長語氣溫和地問道。
賴局長以前從來也沒跟姜思宇這麼溫柔過。
姜思宇覺得他把共情力值提高是正確的，這讓他在做決策的時候，處處都能為家人著想。
吃完晚飯，他把老爸叫到茶桌旁，把賴局長說的事情對老爸說了一遍。
“老二呀，我聽了之後，也覺得賴局長說的這個專案很誘人，但是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呢？”老爸微笑著說。
“是呀，我也在琢磨，這裡面是不是有比較隱蔽的坑，我看不出來呀！”姜思宇若有所思地說。
“我看呀，這裡面最大的風險就是你一年能不能穩定地處理三百多萬噸的汙水，比如裝置總出故障，你每天搞不了一萬噸的話，就有可能還不上銀行的錢。如果確實能保證每天都有一萬噸汙水的話，而且裝置相對比較穩定的話，這個錢還是能賺到的。”老爸表情凝重地說。
“是呀，萬一……”姜思宇突然想起來了，這個海東新區的人氣好像不怎麼樣呀！很多樓房都是空的，也有很多爛尾樓。如果萬一沒有那麼多汙水可以處理的話，他每年就賺不到足夠的錢還銀行了。
“老爸，你說得對！萬一沒有那麼多汙水給我處理，我可就麻煩了！”姜思宇一邊說，一邊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他暗自慶幸，幸虧把這件事跟老爸商量了，否則頭腦一熱，真就有可能掉坑裡了。
“這樣吧，老二，我看你先別急著答應賴局長，你再想辦法調查調查。”老爸一本正經地看著姜思宇說。
姜思宇回到房間，開始在網上搜尋關於大理市汙水排放的資訊。
他看到一些文章說，大理市總體的汙水處理能力的缺口很大，正在建設的一個較大的汙水處理廠兩年後才能建成投產。
整個大理市一年排汙大約為四千多萬噸，而目前的汙水處理能力實際只有三千多萬噸，存在著巨大的缺口。
如果按照這個資料來說，汙水處理廠應該是不夠用的，應該不會出現吃不飽的情況。
可是海東這個地方不知道情況如何？
為了促進海東新區的房地產銷售，大理市政府從老市區搬到了海東新區。
但是由於新區的配套始終無法完善，導致海東新區的人氣一直不旺。
他突然想起了垃圾填埋場的孫廠長。
他心想，孫廠長在官府裡認識的人多，說不定能打聽到海東汙水處理的真實資料。
於是，他便撥通了孫廠長的電話。
“孫廠長，方便嗎？”姜思宇客氣道。
“方便，小姜，你說！”孫廠長回覆道。
“孫廠長，你認識海東新區管委會的人嗎？我想打聽一下，海東新區每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