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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在清華時,著名學者梁漱溟亦客居清華園,時常應邀講學賀麟不但親聆講授,還多次登門拜訪、請教與梁啟超不同,梁漱溟不喜歡給青年開長長的書單,而只是簡明地說:&ot;只有王陽明的《傳心錄》與王心需的書可讀,別的都可不念&ot;其用意在於,青年學生在為學之初,切忌好高騖遠,而應專於一處,精研細讀,用心體會,然後才可舉一反三,旁及其他
在梁啟超和梁漱溟的講授中,所體現出的恢宏學識與人格力量,深深地感染著賀麟尤其是他們對王陽明哲學的推崇與精深講解,更給賀氏以深刻的影響幾十年後,他所創立的&ot;新心學&ot;顯然與王陽明哲學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可以說,是梁啟超、梁漱溟這兩位國學大師將賀引進了國學研究的大門
賀氏後來之所以走上翻譯、介紹西方學術思想之路,尚得力於另一位良師1924年,著名翻譯家、《學衡》雜誌主編吳宓到清華大學任&ot;國學研究所&ot;主任,並聘有導師王國維、梁啟超、趙元任、陳寅恪等吳宓在清華首次開出翻譯課,系統講解翻譯原理與技巧,並輔導翻譯練習選習此課的人本不多,能堅持不去的就更少,賀不但選修了此課,還是少數幾個能堅持到底的人他與另兩位好友張蔭麟、陳銓三人最得吳宓賞識,人稱&ot;吳門三傑&ot;在吳宓的影響和幫助下,賀不僅對翻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打算&ot;步吳宓先生介紹西方古典文學的後塵,以介紹和傳播西方古典哲學為自己終生的&l;志業&r;&ot;,同時他還在翻譯理論的研究上開始有了自己的見解1925年秋,賀寫成《論嚴復的翻譯》一文,發表在《東方雜誌》第24卷第49號上這篇論文從翻譯的物件、翻譯標準、翻譯的副產品等三個方面,探討了中國翻譯界的先驅者嚴復在翻譯介紹西方思想文化方面的貢獻和值得借鑑之處,這篇論文,是嚴復在1921年去世以後,關於他的翻譯思想、手法及其影響的第一次系統研究,也正是透過這種研究,賀從嚴復那裡借鑑和吸收了許多有益的東西,例如,嚴復喜歡在譯著前作長序,從此來介紹作者的生平、&l;思想,並藉此表述譯者的學術思想、見解和觀點,以幫助和啟迪讀者,這種方法即為賀所接受,並成為他以後長期從事翻譯工作的一個重要內容和方法如果說,在清華期間,是梁啟超、梁漱溟等人將賀領進國學之門,並對中國傳統文化感興趣的話,那麼,將其引進翻譯領域,並使其初步確立以翻譯介紹西方思想文化為自己終身事業的人,則是吳宓
1926年夏,賀畢業於清華大學多年的求學生涯使他深刻地認識到,&ot;一個沒有學問的民族,是要被別的民族輕視的&ot;為此,他決定遠涉重洋,赴美求學同年8月,賀離開祖國,赴美國奧柏林大學哲學系學習,希望學得西方古典哲學這個西方文化的正宗,並把它介紹到中國,藉以幫助解決中國的根本問題
在奧柏林大學兩年的求學中,賀最大的收穫是接受了斯賓諾莎的&ot;實體&ot;學說,並由此跨進了德國古典哲學的大門在奧柏林大學老師的引導下,賀對斯賓諾莎哲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認真研讀其代表作《倫理學》的過程中,他驚異地發現,隱藏在著作中那些枯躁、晦澀的&ot;公理&ot;、&ot;定理&ot;、&ot;證明&ot;後面的,是一個偉大的靈魂對世界人生的玄鑒深思,如同大自然一樣寧靜自在而又內蘊豐富追求&ot;情理合一&ot;的賀對他的學說一見傾心,並在紀念斯氏逝世250週年之際,專門寫了一篇研究其思想的文章,認為:斯賓諾莎所說的人受到利慾、情感的奴役,要解除它就需求助於理性,於是產生自覺的道德的思想,與中國宋儒&ot;盡天理,滅人慾&ot;的思想傾向很相似;而斯所說的&ot;實體&ot;或&ot;上帝&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