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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壓抑,如烏雲蔽日。
搖曳的燭火似風中殘燭,明明滅滅,映照著眾人緊繃的面容,每個人的神色都彷彿被一層寒霜覆蓋。
陸芷依柳眉緊蹙,美目之中透著堅定與決絕,恰似寒夜中熠熠生輝的星辰,她緩緩開口,聲音清脆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力量:
“既然目前還不清楚敵人究竟是誰,當務之急便是回揚州祖宅,全力尋找那至關重要的兵符。”
王太傅微微頷首,沉穩地回應道:“嗯,我們安排好的兩隊人馬已經出發離開了,我們也該儘快動身了。”
這時,寧軒舟從陰影中走出,他身姿挺拔,一襲玄色長袍隨風輕揚,更襯得他氣宇軒昂,眉眼間卻透著幾分疲憊與擔憂,好似承載著無盡的心事。
他看向陸芷依,目光溫柔而寵溺:“丫頭,你們先去,阿兄處理完阿拉貢的事情,便即刻去尋你。”
陸芷依輕輕點頭,眼中滿是信任與依賴:“阿兄,你萬事小心。”
……
提刑司大牢中,陰暗潮溼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寸空氣裡,腐臭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
寧軒舟轉身,大步邁向牢房,腳步聲在寂靜的廊道里迴響,沉悶而有力。
阿拉貢被鐵鏈緊緊束縛在牆壁上,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卻難掩周身那股北戎武將特有的硬氣。
他抬眼看到寧軒舟走進來冷哼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在這裡假惺惺!”
寧軒舟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走近,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仿若能穿透這陰暗的牢房:
“阿拉貢將軍,你當初竟輕信我大乾的楊昭將軍,他給你魚鱗陣破陣之法,你就信了?他與你透露這些,出賣大乾,你覺得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阿拉貢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仿若被人戳中了心底的痛處,但仍倔強地別過頭去,緊閉雙唇,不發一言。
寧軒舟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裡似藏著無盡的深意:“不如,我們打個賭。今夜楊昭會派人來殺你,若真有人來,你必須在朝堂之上指證楊昭通敵叛國!”
他頓了頓,目光緊緊鎖住阿拉貢的眼睛,仿若要將其看穿,“若是不來,本督主放你回北戎!如何?”
阿拉貢猛地轉過頭,眼中滿是狐疑與掙扎,他死死地盯著寧軒舟,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許久,他咬咬牙道:“好,我跟你賭!”
“來人,給阿拉貢將軍鬆綁!”寧軒舟一聲令下,聲音在牢房的陰暗空間裡迴盪,仿若洪鐘鳴響。
獄卒雖面露詫異之色,但還是迅速上前,熟練地解開了阿拉貢身上那冰冷沉重的鐵鏈。
隨著鐵鏈落地的“哐當”聲,阿拉貢活動了一下被束縛得麻木的手腕,眼中滿是警惕與疑惑,緊緊盯著寧軒舟,仿若一隻受傷後仍警惕萬分的猛獸。
木七則快步走到一旁,招呼著幾個獄卒,七手八腳地將一個身形與阿拉貢相似的死囚架了過來。
這死囚低垂著頭,如同一具沒有生氣的木偶,被隨意地放在了阿拉貢剛剛被綁著的位置。
木七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低聲對死囚說道:“小子,這可是你最後的用處了,好好配合。”
寧軒舟朝木七使了個眼色,便帶著阿拉貢與木七迅速躲進了不遠處的一間牢房。
三人屏氣斂息,大氣都不敢出,透過牢房那狹小的縫隙,緊緊關注著外邊的一切,每一絲動靜都能讓他們的神經緊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牢房內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仿若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午夜時分,原本就睏乏的獄卒們更加鬆懈了,有的靠在牆邊打起了瞌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