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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大腦一片空白，彷彿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
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用力地眨了眨眼，想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謝清微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看著軒轅默，目露欣慰，難得讚揚了一句：“總算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穆天祁見狀，臉色大變，一個閃身來到謝清微身側。
他扶住謝清微，聲音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關切地問：“清微，你有沒有事？”
謝清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她輕輕推開穆天祁，看向軒轅默。
軒轅默這才回過神來，他情不自禁地鬆開了握劍的手，身體微微顫抖。
他嘴唇顫抖，聲音嘶啞，喃喃自語：“為什麼？”
為什麼要鬆手？以謝清微通天徹地的實力，這一劍，根本不可能傷到她分毫。
謝清微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微笑，輕聲道：“軒轅默，這劍意很好，你，出師了。”
“恭喜你，贏了！”
軒轅默周身暴虐的魔氣，如潮水般褪去，雙眸恢復了往日的清明，只是那清澈的眼底，此刻卻有淚意在瘋狂翻湧。
他哽咽著，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謝清微，你這算什麼？你這是……贖罪嗎？”
“既然我贏了，那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復活虞芷柔？”
軒轅默死死地盯著謝清微，眼中充滿了希冀和懇求，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謝清微面無表情地拔出胸口的長劍，那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她神色複雜，喃喃自語：“只是，可惜了……”
她隨意一揮手，劍光一閃，無情地劃破了軒轅默和虞芷柔的咽喉。
軒轅默和虞芷柔的眼睛，瞬間瞪大到極致，眼中充滿了濃濃的難以置信和無盡的絕望。
他們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謝清微會突然對他們出手，為什麼前一刻還說贏了就救虞芷柔，下一刻卻毫不留情地取了他們的性命。
兩人的身體，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緩緩地，無力地，向後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面。
謝清微看著他們倒下去的身影，聲音冰冷刺骨，“軒轅默，除了自己，永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想要什麼，就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得。這是為師，教你的最後一課！”
軒轅默的耳邊迴盪著謝清微冷漠的告誡，他的意識開始渙散，最終陷入了黑暗。
穆天祁神色複雜地看著謝清微，輕聲問道：“清微，你……也要殺我嗎？”
他苦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自嘲，“不用髒了你的手，我自己來。”
穆天祁說著，伸手去取謝清微手中那把還沾染著軒轅默和虞芷柔鮮血的長劍，想要自刎。
謝清微避開了，她輕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穆天祁，或許，你我本就不該相遇。”
她伸出纖纖玉指，在穆天祁眉心輕輕一點，徹底解開了他神魂中，由仙設下的最後一道封印。
穆天祁只覺得自己的神魂，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劇痛無比，眼前一片白光，什麼都看不見。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伸手抓住謝清微的衣袖，眼中充滿了怒意和不甘。
“謝清微，你休想……你休想跟我兩清！”
話音未落，穆天祁便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混沌之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謝清微輕柔地托住穆天祁緩緩傾倒的身軀，垂眸凝視著他，眼底交織著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似嘆息，又似釋然，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她纖指輕抬，在空中虛虛一握，三朵形態各異的彼岸花便憑空出現在她掌心。
其中一朵，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