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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這裡！」jane 閱讀過傳單，掏出錢夾，抽出一千元， 「支援南華！」

「請留下您的姓名，等路修成後，政府會立碑紀念。」

「艾鳳凰！」

小鄭在筆記本上手寫捐款資訊，又將資料輸入電腦，隨後問良鎝，「先生，您也要愛心援建嗎？」

近期良鎝本就囊中羞澀，他本意是拒絕，沒想到突然被這麼直接催問，礙於老闆在身邊，他惶恐想著，錢夾裡那幾百塊現金捐出來後，可真丟他面子，於是追問，「能用微信轉帳？」

「能！」小鄭掏出個二維碼，「可以掃這裡。」

良鎝故作輕鬆掃過，邊輸數字邊道，「我也算是成功援助過家鄉建設啦！」

小鄭取出個貼著「辦公專用」標籤的手機，點幾下螢幕， 吃驚抬起頭，「先生，我代表南華政府感謝您，您是政府援路協會第九號街道辦事處的最高捐款人！」

小鄭雙手握緊良鎝，「謝謝你捐兩萬塊！」

良鎝打個哆嗦，後悔剛剛自己手抖，輸入數字時沒確認，2000 塊後多加個零，如此錯點成真，帳戶餘額差不多要見底，物質生活徹底滾回大學畢業前。

良鎝滿腔悔恨，卻只能鎮定情緒，「能參與援助是我的榮幸！」

他腿腳發軟，拖著箱子向酒店疾走，jane 努力跟上去，想接著剛才話題繼續聊行程安排，可良鎝嘴巴所回答與身體所展示，越來越不協調。

為避免更多尷尬，良鎝渴望逃離，「把你證件給我，我趕快去辦入住！」

櫃檯前，工作人員拿著他們證件與他的信用卡，翻查電腦後歉意表示目前只有一間空房，就是良鎝所預定訂那間套房。

良鎝道歉表示，人員是臨時調整，希望能有兩間房。

工作人員再次確認後道，「明天是南華菌菇交易黃金周第一天， 客房供不應求，我們承諾可以免費加床。」

jane 不知何時靠過來，「可以！」她替良鎝應答。

行李員幫著他們將箱子送進電梯，熱心解說南華的好吃好玩好風光，「……總之，南華地貌獨特，歷史悠久，有著獨特的風土人情，聰明人到雲南遊玩的旅程，一定會有我的故鄉， 你們這種情侶呀，在這季節來旅行，一看你們就做了攻略，很懂行。」

「我們來工作，參加菌菇展覽！」

「實在抱歉！」他指著 jane 脖間藍紗巾與良鎝頭頂藍色旅行帽，「你們看起來像是情侶，恕我冒昧。」

良鎝和 jane 互看對方裝飾，噗嗤笑出聲，但隨即被某股嚴肅情緒阻止，倆人沒再啃聲。

套房設施樸實，舊空調聲響極大。

良鎝開啟行李箱，拿出紫檀小茶海，旅差專用宜興紫砂壺與日式冰裂片茶杯 1，用熱水沖開滇紅，點入幾枚金銀花浸泡。

「喝茶潤潤口，消疲勞！」他說，「休息兩小時，我們再去逛逛，等明天一早去蘑菇交易展。」

「今天是不是可以報個當地旅行團，牽著豬去尋黑松露？」

「這個……小時候趣事而已，是聽菜市場阿姨講的牽豬尋松露的雜談，好像……嗯嗯，如今行家，都改用獵狗！」良鎝將茶遞過去，「找一頭合適的豬，估計比看豬直立行走，還要困難。」

她壓下笑，「你們昨天講這事時，可是真情流露，還聲情並茂，我真以為雲南人仍用黑豬找松露呢。」她喝口茶，舒展開眉毛，「茶湯不錯！」

「你這些變化——」她指指茶具，「帶著精緻茶具外出的品味，已是中高階享受水準。」

良鎝一時猜不透jane老師真實意圖，只能訕笑而不接話，再次斟茶。

她又說，「能問你個私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