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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一回,他手裡的子彈射中了靶心。
他所做的一切,在一錘定音的剎那有了結果。
出院的當晚,老丁就撈著溫言書和何思懷幾個一起吃飯——這段時間,老丁也因為這個案子在原有的基礎上更加名聲大噪。
「這是個非常經典的案例,」老丁興奮地說,「從此以後,正當防衛的界限標準會更加明確清晰,也同時會成為輿論對司法判決產生正向影響的典例——這個案子會被載人史冊。」
溫言書也聽得高興,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聽著老丁的話記著筆記。
「這個課題我一直在做,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是在海量地尋找案子,總算給我碰上一個。」老丁分享道,「這個過程裡,我也得到了很多外界的幫助,和不同的人溝通裡也得到了靈感。」
溫言書聽到這話,抬頭看著老丁。
「早在很久之前,我建立了一個匿名的法律論壇,裡面有律師、有法官、有法學生,也有一些案件的當事人。」老丁說,「大概在一年前,我遇到了一個網友,他得知我在研究正當防衛之後,主動跟我探討了很多,我也在跟他交流的過程中收穫了很多東西,其中很多用在了這次庭審中。」
溫言書來了興趣,問:「他也是法律相關的專家嗎?」
「他沒說,但我覺得他應該是個法學生。」老丁說,「他的很多想法都比較理論化,顯然是沒有過辯護經驗的,但是知識面和案件積累量甚至不亞於我,至少是個非入門級別的法學愛好者。」
「我判斷他是個學生,主要還是因為他的網名。」老丁樂呵呵道,「他叫『念書人』,一看就是個學霸,對吧?」
另一頭,衡寧正在桌邊刷著手機。
這段時間的論壇已經被「馮然」的案子刷屏,刷了幾天幾夜的衡寧幾乎能背下來每個字。
這時,螢幕的右上方亮起一個紅點,是來自「眼鏡律師」的私信:
「念書人,您好!事到如今實不相瞞,我本人就是馮然的辯護律師,同時也是政大的法學教授丁智軍。這次辯護的成功,離不開有你給我提出的那幾點想法,很感謝替我開啟了思路。冒昧地請問,您是否為法學相關工作者、亦或是高校在讀的法學生?我本人的正當防衛課題還在繼續,如果有意願,是否可以邀請您加入我們政大課題組?學校之間我可以幫忙溝通聯絡,如有需要,畢業論文相關我也幫忙把關。」
衡寧看著那條私信,緩了很久。
在監獄裡的那段時間裡,他想為自己鳴不平,八年的時間裡一直在苦讀刑法和刑訴的相關書籍。
出獄之後,他加入論壇,一邊悄悄用網咖前臺電腦聽著法律相關的網課,一邊和論壇版主「眼鏡律師」探討正當防衛的內容
——這人說話很保守,從沒提過自己要為馮然辯護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以假設的前提和他展開討論。
期間,他們著重探討了「防偽措施必要限度」的界定問題,也為丁智軍辯護的順利打下來決定性的一仗。
此時,對面的人已經全然預設自己是個法學生,他看著手裡的邀請函。
似乎看到了螢幕對面,光鮮亮麗的大學校園、忙碌在教室圖書館的身影、頭對頭在會議室研究課題的小組氛圍……
衡寧感到慶幸,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似乎總有了些許作用,卻又有些複雜,這樣的命運至少在這一刻並不屬於他。
他的手指輕輕顫抖著打下一行字來:
「丁律師您好!感謝您的高看和邀請,誠摯地恭喜您贏下了這個案子,也很高興很榮幸能幫到你。
然而本人暫時只是個單純的法律愛好者,可能不能滿足加入課題組的相關硬性條件,但如果有需要,我依舊可以繼續與您探討相關話題